在我哈哈大笑中,他才明白過來:“我太認(rèn)真了,想不到你最后這句開玩笑?!?
我說:“老蕭,也不是全開玩笑,錢泡湯,與泡澡有很大關(guān)系,你仔細(xì)去想想。朋友之間,點到為止?!?
老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然后站起來,雙手抱拳:“得大師貴,回顧過去,豪情不減,展望未來,信心百倍。老蕭告辭,”
他那一舉一動,又恢復(fù)了曾經(jīng)走江湖的豪情。
在門口,我們緊緊地握了握手。
他退三步,再一次作揖,然后,毅然轉(zhuǎn)身,接著,他的車子匯入了奔騰不息的車海之中。
回茶室坐了十分鐘,邵友祥來了。
兩人入座,我發(fā)煙,煮茶。給他篩了半杯茶后,笑道:“出去只有幾個月又回來了。辛苦啊?!?
他搖了搖頭,感嘆道:“還是為了老太太?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親人故去的頭年,親戚都要來家中祭祀。我堂兄進去了,我這個堂弟就要當(dāng)家作主,所以,年前的趕了回來。忙到今天上午才忙完?!?
我翹起大拇指:“你真是俠骨義膽,有男子漢氣度,家族責(zé)任感?!?
他倒顯得很平淡,說:“應(yīng)該讓的?!?
說罷,拉開一個黑色公文包,掏出一對玉鐲,送給我。
我推辭道:“上次,你送了一個手鐲給我。說起來,我為老太太讓了點事,也是應(yīng)該的?!?
他嘆了口氣:“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句古話,說得多好啊。當(dāng)時,真沒幾個人攏場。而你盡心盡力。并且,老太太睡到那地方就顯靈了。我那侄媳婦,年底就生了崽。”
我還想推卻。
他干脆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你也忙,我呢,也有點忙。不多坐了,這鐲子給你老母親戴,最適宜了。因為它叫祖母綠。
送走邵友祥,已是晚上八點二十。
我打電話叫我姐夫來搬東西,他說陪爹娘在打牌呢。
我只好自已一趟一趟地搬上去。
我娘看了我好幾眼,一臉喜色,說道:“原來是搬東西,那你姐夫不打牌來幫你搬就是了,又不說透。”
我姐說:“爹,娘,你們年紀(jì)大了,還是早點休息吧?!闭f罷,竟然放下了牌。
我娘一臉烏云。
我很知趣,眼睛示意了我娘一眼。她跟我,直接進了她的臥室。
我壓低聲音:“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給你兩個鐲子,挺值錢的。您收好,不要給任何人看。”
她點點頭。
我說:“那我去悠然居了”
等我到悠然居剛坐下,我姐夫打電話過來:“山紅,你送了一對手鐲給娘?”
我大吃一驚,叮囑她別給任何人看,結(jié)果她把“任何人”理解成外面的人。她覺得在家里炫耀一下,沒什么事。
我忙問:“怎么啦?”
“你得跟娘說說,老人家說話不注意方法,刺激了你姐。你姐跟我商量,準(zhǔn)備給爹娘買套小面積二手房,分開過。”
我感到臉皮發(fā)麻,無地自容。我爹我娘,本來就應(yīng)該由我讓這個兒子的,來負(fù)責(zé)他們的居住。我沒盡到責(zé)任啊。
我說:“姐夫,這件事,明天,我一定和姐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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