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走進陳總辦公室。
他見我神色有些疲憊,笑道:“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我也累了?!?
我笑笑:“累點沒關(guān)系,想和您談點想法。”
“說吧?!?
我等馬秘書泡完茶,走了之后才說:“太乙觀要興旺,住持要厲害,住持越厲害,信眾就越多。世玉還嫩了點,我想去坐鎮(zhèn)。”
陳總雙手一拍:“不謀而合。我看了一季度的財務(wù)報表,太乙山旅游也許是才起步,不太理想。想了幾天,還是要請你主持那邊的工作。”
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多講理由,笑道:“兩邊兼顧吧,您有事,提前通知我。晚上回賓館,我們也可談事?!?
陳總說:“那就拜托你啦?!?
走出陳總辦公室,頓時覺得一身輕。我打了個電話給老蕭,他說太好了,早點過來吧。又打一個電話給世玉,把情況說了說。
開車狂奔,像鳥兒出籠一般。
到了觀里,世玉出門迎接,然后引我到一間寮房。
“我叫大家收拾了一下?!?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打坐的小床。
我說:“換間大一點的房子吧,我要給人釋疑解難。”
他忙說:“這里是休息的地方。東邊有間大房子,我知道你要坐觀。早已布置好了?!?
兩人來到東廂,果然有間大房子,布置得素雅得l。
“你坐。我想和你談?wù)勏敕ā!?
我和世玉談了半個小時,他點頭道:“師兄愿意收我為徒,那我以后稱你為師父。”
我搖搖頭:“平時,你有空就到一旁學(xué)習(xí),忙的時侯,你去管理道觀的事,當(dāng)著外人,你叫我住持,兩人在時,可叫我?guī)煾?。這是第一。
第二,來人咨詢,不說要錢,我們只說,你愿意數(shù),就捐點給道觀,多少隨意。這筆錢一半給道觀,一半作我們的辛苦費。
第三,把這間房間再加點沙發(fā)茶幾。
世玉馬上出去交辦。
一會兒,有道士進來,把房間重新布置了一番。我的坐東朝西,對著寮房門口,世玉坐北朝南,坐桌子短邊一方,對面有一把椅子,專供來人落坐。
北面擺一組長沙發(fā),一張茶幾,便于細談。
世玉又把道士們叫到一起,講了規(guī)矩,凡是有人要找弘慧大師,就幫助引帶到東寮房。
一切安排就緒,我剛坐到椅子上,仿佛有點回到悠然居的感覺。
這時,小道士就帶進一個人。
來人進來一看,里面坐著兩個人,問道:“哪位是弘慧道長?”
我點點頭。
他望了我好一陣,說道:“我來了幾次,都說你不在。”
“對,今天起,我白天就在這兒坐觀。”
他瞟了一眼世玉。世玉知趣地走了出去,把門關(guān)上。
來人自稱姓魏,曾經(jīng)是位白領(lǐng),愛情屢屢受挫。
我微笑地望著他,說道:“談?wù)勀愕那闆r?!?
魏先生說自已住在郊區(qū),其實也不算郊區(qū),是個小鎮(zhèn),離上州城不過五公里,家里條件一般,不過倒是有座院子,幾間平房。父母就他這么一個兒子。
我撲哧一笑:“你要求過高。”
“你怎么知道?”
“你老想著你們那兒會拆遷,然后有一大筆賠償款,你是未來的富翁。富翁都是娶花中選花的女子?!?
他羞澀一笑。
“不過,我和朋友們聊天,得知上州市的城市規(guī)劃是向南發(fā)展,你家處于城東,據(jù)我所知,城東的城區(qū)規(guī)劃已經(jīng)停止了。”
他嘆息一聲:“是的,規(guī)劃最近才定下來。半年前,我就辭去工作。因在城里買不起房,回到了小鎮(zhèn),想問問大師,我這種人讓點什么生意為好?!?
“你自已有什么想法?”
“最開始想搞個花圃,結(jié)果想法才出來,別人搞了個幾百畝的花海世界。
想開個網(wǎng)吧,關(guān)系不過硬,花了不少錢,批不下。
讓-->>點小生意,什么燒烤攤,炒粉店,我又受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