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我的底細,不斷地從我臉上找破綻。我故意虛晃一槍,悄悄地用手推了一下青箬。他以為是青箬地扯我的衣角,暗中勸我不要斗酒。
可以說,魏三球也是條漢子,打開兩瓶白酒,說道:“喝!”
喝就喝,小杯小杯喝,他還可檢查我是否讓假,我就是要來一瓶一瓶地吹,一次性讓假,檢都檢查不出。
我二話不說,舉起瓶子,咕嚕咕嚕往嘴里倒。他看著我喝了一半才喝。
喝完,我把瓶子一頓,裝出有些醉意,問:“還喝不喝?”
他說:“喝?!?
我搶過他的瓶子,說道:“別喝了,真喝下去會出人命,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這一瓶,我代你喝了?!?
我搶過那瓶往嘴里倒。咕嚕咕嚕,喝完了。
想不到魏三胖仰天長笑。
本來,我喝兩瓶已經(jīng)讓周圍的人嚇得要死,這會兒魏三球仰天長笑,又讓人莫名其妙,事態(tài)變數(shù)增加。
魏三球吼道:“萬總,你身上帶了解酒藥。搜出來,別怪我不客氣?!闭f罷,他往桌上一啪,管你什么鎮(zhèn)長不鎮(zhèn)長,他要給我個下馬威了。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說道:“魏總,你喝多了,什么解酒藥,你看你喝成什么樣子?你還能動嗎?”
魏三球想動,確實站不起來。
所有的人,包括青箬,都不知道我有這么一手功夫,他們真以為魏三球是喝多了。
我對那幾個作陪的人說:“我去取碗水來?!?
他們說不用你去。
我說:“必須親自去?!蔽业綇N房時,他家人早已到客廳去了。
我把褲袋里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沖入洗碗池下水道,端了一碗水來,喂了他。一會兒,魏三球喝進去的那瓶酒,也在胃里面化解成白水了。
他抖了抖身子,說道:“沒事,沒事,就是剛才腳筋抽了一下,腿有點不得力而已?!闭f罷,他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臂劃了幾個圈。
其實,他已暗中知道我有手段,從狗不叫到人不起。他知道遇上了對手。只是這一切,都是暗中較量,他抓不住我的把柄。
站在旁邊的老人望著我,問道:“他沒事吧?”
我拍拍胸脯:“沒事,就是酒喝得急了點。”
他擠出一絲笑。看到他這一絲笑,我心中一驚。因為老頭鼻上的皺紋有兩條垂紋。知道魏三球為什么養(yǎng)成了這種橫蠻的性格。
我說:“老人家,您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是要讓他少喝點?!?
老人又望了我一眼,問支書:“這位是?”
支書說:“旭日集團萬總,貴客,第一次來村里。”
老人又看了我一眼,走進去吃飯了。原來他家人是在里面擺了一桌。
魏三球又恢復(fù)了雄風(fēng),但不斗酒了。席間,他提出了一個問題:“沙卵石的供應(yīng)應(yīng)該由村里牽頭來提供。”
我說:“這個我作了不主。可以把你的意見帶回去?!?
這頓飯吃得并不舒服。一切都在暗中斗氣。氣氛都是裝出來的。
吃完飯,魏三球送我們出門,那只藏獒好像睡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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