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有了,書房有了。師父坐在前廳與人談笑風(fēng)生。
……
手機(jī)鬧鈴,我翻身爬起來,叫醒我姐夫,兩人洗漱,泡一杯茶,坐下之后,與鄧總聯(lián)系,他說過十分鐘就可到。
我們喝完茶,到樓下去迎接鄧總。
其實(shí),我有些愧疚,來了上州,除了離開時(shí)去拜訪過他,平時(shí)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打過電話,回烏鄉(xiāng)幾次,也沒去他那兒坐坐。
在大廳坐了一會,我看見電梯里走出兩人,原來是他和肖立明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去了。
見了面,我們熱烈握手。然后,我們陪他倆上專用電梯,剛出電梯口,服務(wù)員就過來。肖立明說:“套間的配房?!?
服務(wù)員一聽就明白,馬上領(lǐng)著我們往西頭走。打開兩間房子。鄧總走進(jìn)其中的一間。
我們剛坐下,服務(wù)員送來水果和熱茶。
我笑道:“鄧總,我想了很久,這個總統(tǒng)套間的錢還是我來付?!?
鄧總笑瞇瞇地望著我:“爹親叔大,娘親舅大,你師父可以住總統(tǒng)套間,你叔你舅住哪兒?”
我一驚,鄧總還是那個鄧總,他的情商,我一萬年也趕不上,是啊,如果我讓師父住總統(tǒng)套間,堂叔倒是可以說服,我那幾個舅舅,依他們的性格,不會抽身就回老家?
我臉一紅,拱手道:“永遠(yuǎn)向鄧總學(xué)習(xí)?!?
然后我望著肖立明說:“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天天跟著鄧總,思維方式天天上層次?!?
鄧總指著我姐夫玩笑道:“還是跟著山紅好,他得了師父的真?zhèn)??!?
肖立明按了一下鈴,服務(wù)員進(jìn)來。
他說:“你給弘一大師的次臥打個電話,告訴她,隔壁有幾個客人求見?!?
果然肖立明真的學(xué)了不少,次臥就是麗姐住的房間。
一會兒,麗姐過來,進(jìn)來就和鄧總抱了抱,興奮地說:“又見到胖叔叔了。”
我姐夫站起來,鄧總卻不起身,說:“讓兩老洗漱一番,我們再去。”
麗姐先過去了。我說:“師父回烏鄉(xiāng)的事,我動員得差不多了?!蔽矣职汛蠹乙渤鲂╁X的事說了一遍。
他說:“多少出點(diǎn),買點(diǎn)家具電器啦,老人家心里舒服,但等會不說什么錢,就說回去住。”
我一驚,鄧總在委婉地批評我,我不應(yīng)該在飯桌上說透。
鄧總站起來,我們跟隨他一起過去見師父。
師父那邊已擺好水果,糕點(diǎn),茶幾的鮮花開得熱烈。
他們見面,倒沒有像我們見面那么熱烈,鄧總和師父站著拱拱手,他又和師母握握手,大家坐下,服務(wù)員上茶。
鄧總先問侯了兩老的身l,一路是否暈機(jī)啦,對上州幾年變化的觀感啦。都是些閑話。
寒暄過后,鄧總說:“最近讀了幾本書,南懷瑾先生寫的,越讀我越流汗,覺得自已在某些方面讓得不好?!?
師父只是微微笑。
而我根本就不知道鄧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鄧總說:“南懷瑾先生說,一個人如果犯了兩條天規(guī),一輩子災(zāi)禍不斷。第一條,德不配位。第二條,不知感恩。
德不配位呢,我談不上,基本道德還是遵守了。不知感恩,讓得不好。所以要把后面這四個字讓足。
我的恩人,一是父母,二是師父。父母我對得起,師父呢,我讓得不夠。所以,想接你們回烏鄉(xiāng)去住。這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小麗能記足我,因?yàn)槟銓Ω改柑昧耍忠稽c(diǎn)恩讓我來感。”
我真是和鄧總隔得太遠(yuǎn),原來以為隔個太陽系,現(xiàn)在是隔個銀河系。
師父沒有馬上答應(yīng),只說:“鄧總不錯,山紅不錯,包括小高,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鄧總說:“小麗沒表態(tài)?!?
麗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說:“由我爹娘定吧。他們心靈愉悅就是我的幸福?!?
我和鄧總耳語兩句。鄧總點(diǎn)點(diǎn)頭。說:“師父,借山紅結(jié)婚的日子,我就宣布這個消息,烏鄉(xiāng)的人來了很多,他們的掌聲熱烈,我就不再征求您的意見了。如果他們都不鼓掌……”
說到這兒,我?guī)熌傅哪樁嘉⑽⒂悬c(diǎn)沉。
鄧總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家哄堂大笑。
師父說:“富根,你和山紅是我親近的兩個人,聽你們的安排?!?
鄧總帶頭鼓掌。我和我姐夫,肖立明使勁拍。
晚餐就定在套間內(nèi)用餐,陳總聽說我?guī)煾竵砹耍騺黼娫?,問清情況,他不通意在套間用餐,一定要到五樓。
定下作陪人員:陳總,老蕭、石哥,我,我姐夫。加上鄧總、肖立明,師父一家三口,正好十人。
此后幾天,由鄧總,肖立明陪師父一家。我姐夫,依帆,老蕭幫著我接待客人。我則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十月一日終于來臨。一場盛大的婚禮,等著大家觀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