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領(lǐng)導家的是急癥呢?”老蕭問。
我笑道:“你也變成個脫離實際的人了,現(xiàn)在這個社會,急癥哪有叫中醫(yī)的。都是一些慢性病,久治不愈的疑難雜癥。”
老蕭不好意思地笑了。
“而他住在鄉(xiāng)里呢?就不必出診。都是別人來找他。菜園子種點菜,雞圈里養(yǎng)些雞,門前的那個水塘養(yǎng)點魚,不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這樣的日子多好啊,他活得有尊嚴,還可以潛心研究醫(yī)術(shù)。這叫什么樣的水土養(yǎng)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土壤結(jié)什么樣的瓜?!?
我們邊聊邊走,一直往山?jīng)_的深處走。這時,一頭大黃狗追了上來。這條黃狗,我太熟悉了。是蘇家的看門狗,很溫和。
它竄到我們面前攔住,不停地搖尾巴。
我對老蕭說:“開飯了,我們往回走吧?!?
黃狗見我們轉(zhuǎn)身,又竄到我們前面領(lǐng)路。走走停停,一直邊走邊等。
回到客廳,蘇師母果然準備了一大桌飯菜。只是兒子們已分家,就只有我們四人一起用餐。
吃飯時,西坡先生說:“晚上住這里,我跟你好好說說?!?
蘇師母說:“蕭總,吃完,我領(lǐng)你去我小兒子那邊打麻將?!?
老蕭原沒打算住,望著我。
我說:“聽蘇先生安排吧。到這山青水秀的地方住一晚,是一種享受?!?
飯后,稍事休息,西坡先生領(lǐng)著我進了書房。
他說:“我仔細讀了這本冊子。這個人祖輩是醫(yī)學世家,他沒有正式學醫(yī),讀書以求功名,但郁郁不得志,但是,他的醫(yī)方很有價值。”
接下來,他就詳細給我講解了其中兩個方子,一個治腎,一個治肺。說這兩個方子,自已非常佩服。
他取出紙筆,介紹道:“筆記主人,如果第一位味開的是一錢,第二位藥就開四錢,第三位就開七錢。第四位藥就開10錢。”
西坡先生寫下一行數(shù)字:1—4—7—10。問我懂不懂。
我點點頭:“間隔為3?!?
西坡先生又寫下一行:2—5—8—11。
我說:“間隔仍然為3?!?
西坡先生再寫下一行:3—6—9—12。
我笑道:“還是3?!?
西坡先生說:“這就是他的獨到之處。藥方與書上的經(jīng)典方,沒有什么區(qū)別,但他在下劑量時,講究了三生萬物這條原則?!?
我畢竟懂一些醫(yī)術(shù)。馬上就理解了。說道:
“我個人的理解,它把每三種藥性相通的中藥設(shè)為一組,用間隔3的遞進法來下劑量。”
西坡先生說:“對。當然,如果是瀉藥,他就用174,285,396來下劑量。先拉上去,再降一下?!?
我心里明亮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哦,原來如此?!?
“我已經(jīng)把這兩個經(jīng)典方抄了下來,以后在實踐中,看看它的效果。有什么情況,我再告訴你?!?
我說:“我的任務完成了。您看了,覺得有用,就可以救治更多的患者。如果不給您看,我隨手一丟,就太可惜了?!?
西坡先生說:“山紅,你是個有悲憫心的人,有的人只想著這件事對自已有什么好處。你卻想著對別人有什么好處?!?
我說:“除了看看您,獻上這本書,還想到鄧總那兒看看為師父造別墅的事怎么樣了?!?
其實我心里想,藥方對我雖沒有多大用,但今天的收獲不少,我無意中掌握了數(shù)字間升降原則。
這個原則有什么用呢,以后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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