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勇回廣東。
    過兩天,我姐夫陪著我爹娘去了東莞,行前,我仔細跟我姐夫說了用意,叫他在何勇那邊只住兩天,然后再帶我爹娘到廣州看兩天,看完就回來。
    我姐夫說:“你真是用心良苦?!?
    我說:“只有這樣,以后住到花溪湖那邊去,她才會低調(diào)?!?
    他們走后,我每天按部就班,白天去太乙觀,晚上跟舒老學(xué)針灸。
    四天之后,我爹娘回來了,我姐姐,姐夫也來我家一起吃晚餐。我爹倒沒有多少話,我娘興致勃勃。大談感受。
    說廣州比上州強多了。說東莞的一個鎮(zhèn)就比老家禾水縣還漂亮。鎮(zhèn)上有廣場,幾十層的高樓大廈。鎮(zhèn)上的酒店簡直跟上州的一樣。
    她反復(fù)地說:“那只是鎮(zhèn)啊,為什么搞得這么好?”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第二天,我和我爹單獨交流了一次。我爹說:
    “去的時侯,高旭也和我講了到廣東玩的目的。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何總用了心,帶我們到好幾個朋友家里讓客,都是辦廠的,家里修飾客客氣氣,但穿著平常,車子也不見得高檔。
    聊聊家常,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她受了啟發(fā)。畢竟以前受過苦,能過現(xiàn)在的日子,她會記足。對了,你也忙,又要裝修房子,請保姆的事,你要抓緊?!?
    我說:“快要過年了,年后再裝修吧。過年后再請保姆。”
    將近年關(guān),在長江邊的某個城市,發(fā)生了一場前所末有的y
    情。上州尚屬平安,上州雖沒什么事,但人們還是有點恐慌。
    一晃就到了農(nóng)歷年底。
    除夕那天上午,唐曼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首先是祝我節(jié)日快樂,然后告訴我,她受克魯茲之托,陪著菲爾剛剛在銀行匯了款。
    我說:“太謝謝你啦,也祝在異國他鄉(xiāng)的你,節(jié)日快樂?!?
    這時,唐曼說:“克魯茲先生要和你說話?!?
    一會兒,那邊傳來了他的聲音:“萬醫(yī)生,節(jié)日快樂?!?
    我說:“you
    speak
    chinese
    well,
    thank
    you?!保闹形恼f得不錯,謝謝您。)
    小林聽了,朝我使個眼色,她往臥室走,我也跟著進去。她驚喜地問:“到了?”
    我點點頭。
    她撅起嘴巴親了我一下。
    這頓年夜飯吃得豐盛。我開了瓶茅臺,每個人都喝了一杯,我和我爹,依帆就把剩下的全喝了。
    這天晚上,我給師父、舒老,陳總、鄭會長、劉啟明等五個人打了電話拜年。
    特別是鄭會長,我們聊了很久。
    他說:“萬老師,這邊沒有一點過年氣氛。只是華人集中的社區(qū)還講究一點,其他地方就跟平常一樣?!?
    我說:“那是,這邊的年味也是一年比一年淡?!?
    “萬先生,還有一件事,克魯茲后來和我談過,你的醫(yī)術(shù)很ok,如果你有一張證,針灸醫(yī)生證也行。他可以邀請你過來治病。甚至,他可以向院長建議,聘請你為名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