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承瀾的質(zhì)問,茗嫻不卑不亢,“別的事,臣婦可以容忍,唯獨孩子之事不能忍!正因為先前我太過軟弱,才導(dǎo)致明堯也這般膽小,被人欺負(fù),若我對陸星川一家人卑躬屈膝,明堯只會更加怕他,受了屈辱也不敢說。今后我必須護著他,給他底氣,做他的后盾!”
  &nbs-->>p; 這個女人,有時看著軟弱可欺,楚楚可憐,有時卻又異常強勢,她復(fù)雜又矛盾,以致于承瀾無法確認(rèn),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你這是仗著明堯的身世,才如此囂張?就不怕朕降罪與你?”
    承瀾居然認(rèn)為她在仗勢欺人?她也得有勢可仗吧?可她如今的境況太尷尬,
    “臣婦并不認(rèn)為明堯的身世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光彩之事,那件事毀了臣婦的清譽和人生,還請皇上不要提及,臣婦不想失態(tài)!”
    她若炫耀,便是勢利眼,可她竟然嫌棄他是明堯的生父?承瀾面色頓沉,
    “生下明堯,你認(rèn)為不光彩?若沒有明堯,你以為朕會給你父兄重新審查的機會?所有的冤孽皆因你趙家的貪念而起,趙茗嫻,你憑什么怨恨朕?”
    茗嫻的確沒資格怨怪,因為承瀾也是受害者,真正的兇手趙頌嫻還在扮演著柔弱癡情,無辜小白花的角色,
    “當(dāng)年之事,彼此各有難處,臣婦沒理由怨怪皇上,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對錯,更不想公開明堯的身世,臣婦只一個請求,就是希望皇上能保護明堯,護他周全,別再讓他受傷!”
    如今的承瀾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一腔赤誠的少年了,他學(xué)會了隱藏心思,學(xué)會了試探和算計,茗嫻也猜不透他,但有一點她很清楚:
    他在意明堯這個子嗣,他也不討厭明堯,畢竟那是他的兒子,孩子是無辜的,哪怕他再恨趙家人,也不至于殃及明堯。
    正因為篤定這一點,是以茗嫻才會大著膽子提出這個請求。
    承瀾的指節(jié)漫不經(jīng)心的瞧著扶手,“你可曾想過,他若只是伴讀的身份,終究還是會被欺凌,朕若太過偏向他,難免會惹人猜忌?!?
    這的確是個問題,茗嫻暫時沒想到更好的解決法子,只能先試探,“那么皇上的意思呢?”
    承瀾并未明,只反問她,“昨日嘉禾落水,宋南風(fēng)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嘉禾請求朕為她和宋南風(fēng)賜婚。”
    “嘉禾長公主只是意氣用事,她真正喜歡的人是奕王世子,說什么要嫁給宋南風(fēng),并非真心,她無非是想用這種法子來刺激奕王世子,再順勢羞辱我罷了!如此低劣的招數(shù),皇上應(yīng)該瞧得出來吧?”
    “嘉禾說了,承不在乎她的死活,她對他很失望,宋南風(fēng)在危急時刻救了她,還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她認(rèn)為此人很有擔(dān)當(dāng),對他一見鐘情,愿意嫁給他?!?
    承瀾將嘉禾的話仔仔細細的復(fù)述了一遍,而后觀察著趙茗嫻的神情,但見她的唇角勾出一抹譏誚,
    “對一個有婦之夫一見鐘情?虧她好意思說得出口!她愿意嫁,宋南風(fēng)還不樂意娶呢!”
    承瀾眉弓微壓,緊捏著拇指間的翡翠扳指,“嘉禾可是身份尊貴的長公主,你就對自己這么有信心?居然認(rèn)為宋南風(fēng)會放棄做駙馬的機會,仍舊與你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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