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煤?”
張侗和秦四海都愣了一下。
一個解放前就從事倒騰文物生意的文物販子,現(xiàn)在肯定都一大半年紀了。
這么大年紀,還在煤山挖煤,身體吃得消嗎?
“走吧,咱們?nèi)タ纯此??!?
秦四海招呼一聲,眾人走出了庫房。
馬教授關(guān)上庫房大門,跟著張侗和秦四海出了圖書館。
一行人坐上吉普車,直奔武陽縣郊外的煤山。
煤山旁邊就是煤場。
外面有不少拉煤的板車停放著。
縣城里的人想要往家里運煤,要么自己拉著板車來,要么在煤場外,雇這些拉煤的板車。
吉普車一路行駛,繞過煤場,來到后面的煤山。
放眼望去,半座山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山下堆積著數(shù)個大小不一的煤堆,一個個都山丘一樣。
而在這些山丘般的煤堆下,不少衣著骯臟的人,正手持鋤頭,不斷把煤挖入腳邊的簸箕里。
吉普車停在遠處。
馬教授從車上下來,領(lǐng)著張侗和秦四海往那些煤堆走去。
三人在那些高矮不一的煤堆間尋找著。
找了許久。
馬教授終于發(fā)現(xiàn)了要找的人。
“他在那兒呢!”
隨著馬教授手指方向看去。
張侗看到一個身形岣嶁的老頭,正站在一處煤堆上,不斷往腳邊的簸箕里,扒拉著裝入松散的煤渣。
那個老土皮膚黝黑,身材瘦小。
穿著骯臟發(fā)黑的白褂子,頭戴一頂破草帽,看起來十分落魄。
馬教授嘆息一聲,領(lǐng)著張侗和秦四海快步朝那個老頭走去。
走近后,馬教授喊道:“老陳!”
那個老頭聞聲,停下扒煤的動作,顫顫巍巍直起腰,轉(zhuǎn)頭看向煤堆下。
當看到是馬教授后,那個老頭愣了一下,隨后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下煤堆。
馬教授也踽踽朝著那個老頭走去。
張侗和秦四海立馬跟上。
他倆見那個老頭瘦弱的身板,都深怕老頭突然從煤山上栽下來。
好在老頭步子還算穩(wěn),踉踉蹌蹌下了煤山,與馬教授匯合。
“馬老,你怎么來了?”
老頭來到馬教授跟前,脫下頭上的帽子,當成扇子給自己扇風。
馬教授沒明說來意,而是問道:“老陳,有些日子不見了,最近過得還好吧?”
“還行,在新時代下生活,怎么也比以前強。”
老頭雖然瘦小,但精神還不錯,一雙眼珠子炯炯有神。
他瞄了一眼跟過來的張侗和秦四海,然后看向馬教授問道:“馬老,你怎么突然想到來找我?”
馬教授看了一眼身后的張侗,對老頭說道:“老陳,今天來是想麻煩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