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說大很大,說小也小,他們這個圈子人就那么多,消息傳這么快他也不以為意。
祁燼勾起唇角,不慌不忙地微笑道:“李志遠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他就算不去給我上眼藥,我也準備給他上一點。
栗銘釗的案子現(xiàn)雖然敏感,但是有蹊蹺,他滿腦子都是怎么跟犯人女兒搞在一起,早晚要出事?!?
商父挑眉道:“案子有什么蹊蹺,說來聽聽?!?
祁燼坐下,給商家的長輩挨個斟茶,隨后才在自己面前也倒上一杯。
他不愛喝茶,但是商家都有這個愛好,也是跟這些人增進感情的一種方法,久而久之他也喝的游刃有余。
“雖然栗銘釗惡名昭彰,但說他好的人也不少,褒貶不一?!?
“之前他被捕,輿論雖然罵聲一片,但之前栗銘釗在地震、洪水事后捐款捐資,又幫災區(qū)重建家園,又建學校又資助學生的,這些人里也不乏有能力的人,都想著替栗銘釗申冤。要是真有什么反轉(zhuǎn)了,還把人給執(zhí)行死刑了,那事情也會鬧的不小。”
商父,端了茶抿一口,似笑非笑,“那輿論有不一樣的聲音,這可得重視。畢竟栗銘釗之前也是大慈善家,受他恩惠的人不少,再說也沒人說他會當場執(zhí)行死刑?!?
祁燼給商父續(xù)上茶,“栗銘釗雖然有好的一面,但也掩蓋不了他做了很多錯事,想來一輩子在牢里改造也能讓他好好反省了。”
商父伸手笑著指了指祁燼,“有時候我就想,你是我兒子就好了。”
商思誠不樂意了,坐到商父身邊,年紀不小了還能拉下臉來插科打諢,
“老商同志,您這樣的思想要不得,對待民眾要有一顆包容的心,要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的閃光點,做到一碗水端平。就算你真喜歡阿燼,讓他做女婿要不侄女婿也行,您兒子可就只能有我一個。”
商思誠話落,滿座哈哈大笑,商父指他鼻子,“這么大沒正行?!?
商思誠的姑父也跟著笑笑,“我倒是看思誠心這孩子有大智慧?!?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祁燼,“聽說你和栗家有些淵源,我剛來京城不久,也是聽思誠姑姑說過一些?!?
祁燼坐在位置上穩(wěn)如泰山,不急不躁,“淵源談不上,孽緣倒是有一段。當年我被栗家逼出國,在外面沒少遭罪。”
商思誠姑父挑了挑眉,“那你昨天跟栗源……”
祁燼垂下眸子,掩蓋住眼底情緒,這個時候,他要露出一點把柄,太無懈可擊的人讓人不容易信任。
他無奈笑了下,“算是男人劣根性吧,當年我被栗源耍挺慘的,總想著給她點教訓。”
祁燼是個很得長輩喜歡的人,他深諳其道,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商父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祁燼的肩膀,“男人工作累了,難免需要女人調(diào)節(jié)下情緒,正常。”
“走吧,陪叔叔打兩圈麻將。”
祁燼微笑頷首,跟在商父身后走向麻將桌。
陪長輩打牌的時候,商思誠的表妹付航坐在了祁燼身邊,時不時給他遞個水果,端個水杯。
祁燼面無異色地一一接受了。
牌局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后半夜,付航明天還要上班,商家人就托祁燼回去的時候送付航回家。
祁燼微笑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