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身體一僵,她抬起頭,看著李逸。
“這里……交給我?”
她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崩钜葜苯诱f道。
他從懷里拿出一塊黑色的腰牌,上面刻著一個“逸”字,放在蘇婉清面前的桌上。
“這是我的私牌。見此牌,如見我親臨?!?
“從現(xiàn)在開始,蘇府內(nèi)外的東廠番子、內(nèi)衛(wèi)禁軍,都歸你管。不管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你的任務(wù)只有一個?!?
李逸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
“守住這里,等我回來?!?
蘇婉清感覺呼吸一窒。
那塊黑色的腰牌在燈火下泛著光,她的手心卻有些發(fā)熱。
旁邊的蘇成之被這個舉動驚得站了起來。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婉清,遵命。”
蘇婉清沒有推辭,她伸出雙手,把那塊還帶著李逸體溫的腰牌捧在手心。
她抬起頭看著李逸,一字一句的說道:“九千歲放心,只要婉清還有一口氣在,蘇府就不會有事?!?
“好?!?
李逸點了點頭。
他轉(zhuǎn)過身,對陳忠和明月心說道。
“我們走?!?
夜里的揚州城,安靜得有些奇怪。
街上空無一人,只有燈籠在風里搖晃,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李逸走在最前面,腳步不快不慢。
陳忠落后半步,手按在刀柄上,掃視著周圍。
明月心跟在另一邊,她的氣息和黑夜混在一起,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在他們身后,幾十個東廠番子在屋頂和巷子里穿行,封鎖了這片地方。
“你那個小情人,倒是個聰明人?!?
明月心忽然開口說道。
李逸腳步?jīng)]停,笑了笑:“她是我的錢袋子?!?
他當然不會告訴明月心,他已經(jīng)讓蘇婉清把那些告密者的家眷,都“請”到了城外的莊園里。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人質(zhì)。
只要人質(zhì)在手,就算他今晚死了,那些士紳也不敢亂來,只會乖乖把一千萬兩白銀送到蘇婉清手里。
明月心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