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穿緋紅色官服臉色有些難看的蘇星河,秦宇頓時樂了。
一臉喜色道:“蘇狀元,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聽聞天河府城爆發(fā)民亂,你就-->>失蹤了,我還擔心了好久。”
“沒想到如今大亂剛平,你就回來了,真是女帝保佑。”
“你可是我朝的棟梁之材,你要是出什么事,那可是我朝的巨大損失。”
聽著這話,蘇星河臉色瞬間漲紅,蝦仁豬心,這是蝦仁豬心。
任誰都能聽出這話語中的諷刺之意,但這是事實,蘇星河無力反駁。
“卑職,天河府城守備營,守備將軍王濤,見過秦大人。”
“蘇大人并不是失蹤,只是在尋找我們的時候迷了路?!?
一旁的將領(lǐng)替蘇星河解了圍,秦宇這才看向了他。
眼窩深陷,兩眼無神,騎在馬上卻顯得虛浮,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模樣。
不過讓秦宇意外的是,他居然沒有激活系統(tǒng)提示,也就是說這人身上沒有罪。
“天河城民亂已有三日,為何守備營現(xiàn)在才來?”
面對秦宇的責問,王濤拱手道:“守備營無令不得擅動,此番民亂我們當日就接到了消息。”
“只是遲遲收不到刺史府的命令,所以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有謀反之嫌。”
這一點王濤早就想好了,雖然難免也會受到責罰,但是卻好過謀反。
秦宇沒有說話看向蘇星河道:“如今民亂已平,奏疏我也已經(jīng)上奏朝廷。”
“這天河府城的事情,我就交還給蘇大人了,不過我此次平亂花費了二十萬石糧食?!?
“麻煩蘇大人給我結(jié)一下款,我就要準備回京復命了,這債務(wù)虧空可不能留下?!?
蘇星河聞,臉更黑了,心里很不爽,卻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人家是替他收拾爛攤子,這要是還不結(jié)賬,消息傳回去,他只怕名聲就臭不可聞了。
不過隨即反應過來,看向秦宇錯愕道:“回京復命?天靈府城如今已經(jīng)無事了?”
秦宇微微一笑道:“如今天靈府城的糧價穩(wěn)定在三十文,且災民已經(jīng)安置完畢自然無事了?!?
“這怎么可能!”蘇星河不可置信,他可是很清楚,要那些大家族降低糧價有多麻煩。
“這有什么難得,若是不信,蘇狀元自可讓人去天靈府城探查就是?!?
蘇星河臉色幾番變換,最終拱手道:“如此那就恭喜秦大人了。”
“客氣,看在你這句恭喜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忠告,小心你那位長史?!?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蘇星河有些疑惑。
對于長史劉玉蘇星河印象還是不錯的,溫文爾雅辦事干練。
“盡于此,我還要回天靈府城,這城中之事就交給蘇狀元了?!?
倒不是秦宇不想在天河府城大殺一通,但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
他沒有在天河府城的執(zhí)法權(quán),如果和天靈府城那么搞,只怕會引火燒身。
只能先記下,等回京復命之后,與女帝稟報此事再做定奪。
蘇星河沒想到秦宇如此干脆,倒是有些意外的。
一行人回到刺史府,秦宇和蘇星河交接完了相關(guān)的事情。
拿到十萬兩的賣糧錢,秦宇一分鐘都沒有多留,帶隊連夜離開。
這讓許多人很是不解,但是秦宇卻沒有過多解釋。
夜晚營帳中,秦宇找到了夏清顏。
“夏大人,我在城中發(fā)現(xiàn)了白蓮教的蹤跡,那個長史劉玉也有問題?!?
夏清顏皺眉道:“之前我就很想問,你是怎么看出來那些白蓮教據(jù)點的。”
要知道雖然他未露面,但是天靈府城的時候,他幾乎都在暗中保護秦宇。
但是他根本沒有看出,那些白蓮教據(jù)點有什么問題,然而最后秦宇的判斷都是正確的。
面對夏清顏的問題,秦宇也不好解釋,只能含糊道:“這是一種直覺。”
“我好像能感受到,那些白蓮教徒身上的一種特殊氣息,今天我在城中也感受到了。”
夏清顏皺眉,不過他也知道,有些人身上的確是有特殊才能的。
“你準備怎么做?”
秦宇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不過我已經(jīng)在暗中留了人手。”
“我知道你能與陛下聯(lián)系,我想請你將情況上報給陛下,我也有一些想法,想請你一同上報?!?
夏清顏思索片刻點頭道:“可以,你將想法和情況寫下,我?guī)湍銈鬟f?!?
秦宇聞取出紙筆,開始寫,他用的不是毛筆而是長鵝毛做成的鵝毛筆。
對此夏清顏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畢竟秦宇那一手狗爬的毛筆字,誰都看不懂。
很快一封信寫完,秦宇將信件交到夏清顏手中。
只見夏清顏抬起手,腰間的玉佩懸浮而起,一個小型的陣法浮現(xiàn)。
將信件放在陣法之上,隨著夏清顏催動陣法,瞬間陣法中的信件消失。
……
京都,司天監(jiān)。
胡妙妙正在百無聊賴的觀察著面前的渾天儀。
作為靈臺郎,他的職責就是觀測星象,預測天氣,這也是他的修煉方式。
只是此時胡妙妙的心里,全是各種點心。
又想到之前從御書房拿的點心,嘴角口水都流出來了。
突然一側(cè)的陣法之上,光芒閃爍,一封信件出現(xiàn)。
胡妙妙當即眼前一亮,拿起信件裝入特制的盒子內(nèi),蹦蹦跳跳的就向著御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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