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棠笑瞇瞇的看著緊緊捏著手中獎金的李嬸,繼續(xù)說道。
“規(guī)矩我自然記得,賞罰分明這是我自己定的,自然不能從我這里開這個違反規(guī)則的口子??纱蠹乙溃P也要罰得明白罰得心服口服。獎賞大家是為了增加大家工作的積極性,同樣罰款也是為了及時的指正大家工作中的錯誤和疏漏。罰款并不是最終目的,扣錢也不是最終目的,咱們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讓這個家越來越好。如果遇見一點小事就要疾厲色的談罰金,而不是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那么也就失了咱們這個規(guī)則制定的原則了。”
她這一番話說出來,將處置方式規(guī)范在了合情合理的框架內,同時也嚴肅地維護了規(guī)矩的合理性,又體現了靈活和仁厚的制度之下的人性。
當然也暗戳戳的將矛頭指向了一直在旁邊拱火的凌初雪。
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罰金,卻并不在乎李嬸犯的錯誤到底是為什么犯的。
林以棠只能說凌初雪這個鬼主意實在是顯而易見,這一招用得太不高明了。
“少夫人說的對!”
下人們中間也不知道是誰首當其沖喊了一聲,隨后人群中立馬就有人跟上。
“沒錯!少夫人以仁治家,我們全都心服口服!”
“對!心服口服!”
下面贊同的聲音此起彼伏,讓凌初雪原本就有些陰沉的臉色顯得更加鐵青了起來。
凌初雪攥緊了自己的手指,滿臉都是不甘心。
“嫂子,這發(fā)獎金一發(fā)就是30元錢,可這扣獎金卻只扣一元錢。這賞罰比例是不是有點不太對?我記得咱們家里的下人每個人的基本工資似乎就有30元,再加上這每個月30元的獎金,這工資都快趕上外面的大學教師了?咱家的家庭條件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這次是妹妹趕巧了?!?
林以棠沒有回頭,只是淡然的回道。
“咱家里的老人一共就眼前這么幾個,再加上眼下馬上就要入夏了,我這才將今年的勞務獎金一次性的發(fā)了下去。往后自然不是每個月都有,而是半年一次。再說他們本來就年紀大了,在家里也干不了多少年了,妹妹何必還這么斤斤計較,跟幾個老人家計較這一點錢呢!咱們凌家就算是再苦再難也不能虧待了這些跟咱們相處了這么多年的家人??!”
林以棠說著這話,差點在心里笑出聲。
這可不符合她平時的作風,不過這樣陰陽怪氣的話語,倒是跟凌初雪這個人合適的很。
眼看著林以棠就將苛待下人的名頭又扣回到了自己的頭上,凌初雪氣的臉色鐵青,差點將自己的手指甲生生的掐斷在手心。
等到林以棠離開眾人散去,凌初雪這才盯著林以棠的背影,浮現出了怨毒的眼神。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讓這個賤人在大家面前出丑,平了心頭這口惡氣。
這樣想著,她氣哄哄的朝著后院走去。
說來也巧,剛剛被凌初雪為難過的李嬸眼下正在后院的花房中仔細地打理著那兩株新送來的蘭花。
李嬸是個厚道人,剛剛在前面因為這事被點了名,為難了一頓,回到后院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要去侍弄這些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