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又留了一個牧小昭的牙印。
郁夕小心地撫摸著那個淡紅的痕跡,心滿意足,忍不住親了一下。
在那個私人影院里,她本意只是想占牧小昭的便宜。但牧小昭掙扎得太厲害,差點掉小珍珠,郁夕這才住手。
這不是因為她良心發(fā)現。
而是因為牧小昭哭起來太可愛了,越哭她越想弄,郁夕怕自己會把牧小昭玩崩潰。
回到出租屋。
郁夕打開門,卻發(fā)現里邊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她第一反應是家里進了賊,而后轉念一想,賊不可能把客廳收拾的干干凈凈。
那么來人就只能是——安斕。
聽見門鎖響動,戴著圍裙和防塵帽的安斕跑了出來。
“小姐——”
她差點涕淚橫流,還不等走到郁夕身邊,突然一個腳滑,手里的掃帚直接沖著郁夕飛了出去。
郁夕皺起眉頭,側身避過了那把掃帚,然后無語地望著摔趴在地上的安斕。
“你來干什么?”
“我、我來向小姐贖罪!你連短信都不回我,我知道我讓你生氣了!”
她一邊揉著摔疼的膝蓋,一邊忐忑地說道。
郁夕用看猴子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
“我沒生你氣?!?
“???為什么!”安斕覺得郁夕肯定在說反話,“小姐,我都把您賣了,您肯定想把我大卸八塊吧!”
“沒那閑工夫?!?
郁夕的表情很平靜,看上去既不像憤惱,也不像有意要欺騙她。安斕怔怔地爬起身,扶好歪掉的防塵帽。
“小姐,您……”她還是有些不確定,“您真的不生我氣?為什么?”
"給你發(fā)工資的不是我,是夏家家主,他才是你應該效忠的人。
“你奉行他的命令待在我身邊,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然后再將我的情況報告回去。
“這又有什么錯呢?”
頓了頓,郁夕用一種很淡漠的眼神掃了一眼她。窗外突然傳來刺耳的汽車鳴笛。
"小姐……不、不是這樣的……"安斕被說得心里難受。
她怎么會不知道,在那個金絲籠一樣的夏家大宅里,唯一能跟郁夕說說話的,只有她和她的母親。
郁夕短暫的信任過她,重用過她,而她卻始終懷著對紙醉金迷生活的幻想,不顧母親同郁子瀟的情誼,幻想拋下郁夕回夏家豪宅的生活。
嘴上說討厭,網上還偷著損郁夕,可是安斕心里清楚。
她的小姐性子雖冷,但從不端架子,更不會驕奢淫逸——全天下不會再有哪個世家小姐像郁夕這樣包容她。
可這樣清流般的小姐,卻被她傷了心。
安斕很是愧疚,她不知該怎么表達愧疚。
"小姐……我當時確實無法違背素衣小姐的意思,可是您相信我,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
"已經夠了。"
郁夕打斷了她,聲線清冷如故。
"我說了沒在生你的氣,畢竟我早就料到你可能會背叛我。
“當時讓你幫我查資助人的事,不是我有多信任你,只是因為有些事我一個人確實沒法做到,找個熟人協助罷了。"
安斕張著嘴,心涼了下來。
"小姐……您、您一直是這么看待我的嗎?"
她的聲音細若蚊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