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區(qū)停車場旁的小道上。
傅子昂等人已經(jīng)吃完那些“懲罰性午餐”了,此刻正站成一排,手里拿著快樂水,圍觀林峰和無生手拉手跑圈。
這已經(jīng)是謝軟罰的“加練三圈”的最后一圈了。
兩人經(jīng)過這里時,圍觀的保鏢們立刻起哄――
“林特助!無生教官超了你半步!快趕超他!咱們傅氏集團的臉面不能輸給一個假和尚啊!”
“教官啊,你這口號喊得不夠響亮!剛才小總裁說了,步幅要一致,體現(xiàn)不出團隊精神是要扣績效的!”
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興致勃勃地七嘴八舌,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打工人的身份。
無生累得想死,但手還被林峰死死攥著(因為松開就要罰錢),只能咬牙切齒地保持微笑。
……
涼亭里。
謝軟抱著那只剛到手的薩摩耶,戴著墨鏡,低聲吩咐身邊的黑鷹:
“……就這兩個地址。一個是瑞士銀行的加密賬戶,一個是顧宸那個情人的別墅地下室?!?
“你親自帶技術(shù)團隊和安保兄弟走一趟,一定要給本總裁狠狠地‘搬’干凈!連一根金條、一個比特幣小數(shù)點都別給他留下!”
黑鷹推了推眼鏡,面露詫異。
這倆地方安保級別可不低,而且極其隱秘。小總裁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
但他從來沒懷疑過謝軟的情報來源(畢竟人家連顧宸的內(nèi)褲顏色都能查出來)。
他立刻應(yīng)下:“屬下跟傅總匯報一聲就出發(fā)――”
“還匯報什么?”
謝軟小眉毛一豎,抬手就推了他一把,“分不清誰是給你發(fā)年終獎的人了是吧?走吧你!再磨嘰顧宸就把錢轉(zhuǎn)走了!”
黑鷹冷不防被推得踉蹌幾步,有些驚疑不定。
小總裁……這一推的力道怎么這么大?
難道那個《9.9的武功秘籍》的教程還沒練,光是核心力量就已經(jīng)這么強了?
要是再給她練個半年……不敢想,簡直不敢想。
跟對老板了!這是一條真?大腿啊!
他麻溜地點了五十個精銳技術(shù)員和外勤保鏢就離開了――只要有謝軟給的密碼和密鑰,把那倆地方搬空簡直輕輕松松。
搬來的錢都給小總裁!
謝軟眼神欣慰地目送他帶人離開,掃視一圈:“傅九州那個不聽話的……咳,那個投資人呢?”
青姐道:“傅總在房車上補覺?!?
“他還有臉補覺?”
謝軟冷笑一聲,瞇起的眼睛一轉(zhuǎn)就有了主意,低聲吩咐青姐,“你去把他車上的廁紙都偷光。記住,是一張都不留,包括他口袋里的備用紙巾?!?
青姐:“……我去嗎?”
傅總那可是活閻王啊!叫她一個小保姆去干這種作死的活?她寧愿去顧氏集團大樓送炸彈。
但謝軟沒有商量余地。她的兩大心腹,黑鷹剛走,林峰還在在那邊手拉手跑圈,沒空料理傅九州。
在謝軟心中,青姐才是她的第一心腹(雖然青姐并不想當)。
委派越“作死”的差事,便證明越得她看重。
青姐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走上了那輛豪華房車。
……
車門剛一打開,就對上傅九州冷漠的雙眼。
青姐差點嚇出心臟?。骸案?、傅總,小總裁吩咐我去拿些吃的玩的,怕您餓著。”
傅九州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蹩腳的演員。
“……再拿點零花錢?!鼻嘟阌仓^皮補充。
傅九州放心地閉上了眼。要是只要吃的,那肯定有詐;要是還要錢,那就正常了,畢竟那小崽子是個財迷。
青姐松了口氣,一邊賊兮兮地瞟著他,一邊狗狗祟祟地這找找那掏掏。
看到個值錢的打火機就往懷里塞,順便摸進了衛(wèi)生間,把所有的卷紙、抽紙、甚至連傅九州放在洗手臺上的濕巾都給順走了。
不僅如此,她還順手摸走了傅九州放在枕頭邊備用的那包紙巾,順帶把智能馬桶的電源線給拔了藏起來。
她動靜太大,叮呤咣啷不斷,傅九州壓根兒就沒察覺到衛(wèi)生間已經(jīng)被洗劫一空了。
直到青姐離開后良久,他才睜開眼,看著一片干凈、仿佛被賊洗劫一空的房車,不由愣了一下。
……連他用來墊腰的那個愛馬仕抱枕也偷?
窮瘋了嗎?
……
外面,謝軟坐在露營椅上,青姐一臉獻寶:
“小總裁,咱賺大了!您看看,限量版打火機、金筆、平板電腦……還有這個,雖然是傅總墊腰的抱枕,但這是愛馬仕限量的,回頭我想辦法掛咸魚賣了?!?
謝軟贊賞地看了她一眼:“青姐頗有本總裁當年的風范了。這種雁過拔毛的精神,值得全公司推廣?!?
“還是您教的好?!?
白云剛端著從服務(wù)區(qū)高價買來的豪華午餐過來,聞表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