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半山別墅,主臥套房。
剛剛洗完澡的謝軟,穿著一件印著“全村希望”的黃色連體睡衣,正獨自一人站在穿衣鏡前。
她手里緊緊握著那根伸縮戰(zhàn)棍,但不是用來打架的,而是把它當(dāng)成了權(quán)杖。
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擺出了一個“拿破侖騎馬”的姿勢,眼神癡迷:
“這一棍下去,不僅能敲開核桃,還能敲開傅氏集團萬億市值的未來?!?
“本總裁這等商業(yè)奇才,果然氣運滔天,連系統(tǒng)那種奸商都被我忽悠瘸了。”
她自我陶醉完,看著手里的棍子,忽然想起了正事。
“青姐,進來!給本總裁做個‘戰(zhàn)損妝’!”
青姐推門進來,一臉懵逼:“戰(zhàn)損妝?您要去打仗啊?”
“不懂了吧?!敝x軟輕蔑一笑,“這叫‘受害者形象管理’。只有看起來弱小可憐,待會兒報復(fù)起來才更具反差感?!?
十分鐘后。
謝軟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小香風(fēng)套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還戴了一副沒有鏡片的金絲眼鏡。
看起來像個只有四歲的斯文敗類。
“青姐留守在屋里看著旺財,白云拿著筆記本電腦,隨本總裁來?!?
……
別墅的露天陽臺上。
傅九州和白云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張大理石圓桌,氣氛尷尬得能摳出一座精絕古城。
謝軟手里拿著那根伸縮棍,像個魔鬼教官一樣,圍著他們轉(zhuǎn)圈。
“小總裁……這是要干什么?”白云合上筆記本,小心翼翼地問。
謝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語氣深沉:
“本總裁發(fā)現(xiàn),你們倆作為公司的核心高層(一個是老板,一個是未來的員工),默契度為零。”
“系統(tǒng)……咳,大數(shù)據(jù)分析顯示,你們倆之間缺乏化學(xué)反應(yīng)。為了公司的長遠(yuǎn)發(fā)展,今晚必須進行‘破冰團建’?!?
“?”
傅九州冷著臉:“我有必須要跟她破冰的理由嗎?”
“有?!敝x軟棍子一指,“我是甲方,我說了算?!?
傅九州臉青了一瞬。
“第一項任務(wù)?!敝x軟發(fā)號施令,“眼神對視訓(xùn)練。請你們深情地注視對方的眼睛,堅持三分鐘不許眨眼。誰眨眼誰輸,輸了的罰抄《員工手冊》一百遍?!?
“……”
兩人對視一眼。
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抗拒。
白云眼圈立刻紅了,戲精附體:“傅總……您的眼神太犀利了,像要裁員一樣……我害怕,我會有工傷的……”
謝軟一愣。
這演技,不去奧斯卡可惜了。
“算了?!敝x軟恨鐵不成鋼,那個破系統(tǒng)也是個廢物,這么尷尬都沒反應(yīng)。
“換個高端點的。”
謝軟敲了敲桌子,“既然沒感情,那就談錢。傅總,你給白云講講《博弈論在企業(yè)并購中的實際應(yīng)用》。講不夠兩個小時,誰也不許睡覺?!?
傅九州嘴角抽搐:“……”
讓他堂堂傅氏掌舵人,在這喂蚊子的陽臺上講課?
但看著謝軟手里那根滋滋冒電光的戰(zhàn)術(shù)棍,他深吸一口氣,忍了。
“聽好了?!?
傅九州聲音冷冽,像沒有感情的ai,“納什均衡的核心在于……”
他開始講課。
白云如獲至寶,立刻打開錄音筆,瘋狂記筆記。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商業(yè)機密??!
謝軟在一旁一邊練棍法,一邊監(jiān)工。
兩個小時后。
傅九州講得口干舌燥,感覺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復(fù)讀機。白云記滿了一本子,眼神崇拜得像是在看財神爺。
“下課!”
謝軟終于喊停。
傅九州看都沒看白云一眼,拿起西裝外套,逃命似的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
深夜。
傅九州的房間里一片漆黑。
他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作為多疑的資本家,他總覺得今晚太安靜了。
謝軟那個小瘋子,白天被關(guān)了狗籠,晚上竟然沒有發(fā)瘋?只是讓他講了兩個小時的課就放過他了?
這不科學(xué)。
他翻身下床,打開手電筒,殺氣騰騰地檢查了一遍房間。
床底下?空的。
窗簾后?空的。
浴室浴缸?空的。
傅九州松了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那孩子估計是練武練累了,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