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晴把蓮花鄉(xiāng)的鄉(xiāng)長甘學峰,還有縣應急管理局的局長丁寶軍,以及秦授和蕭月,一起叫進了會議室。
“甘鄉(xiāng)長,采石場是怎么回事?”楊文晴這是要興師問罪了。
面對縣委書記的責問,甘學峰的后背,直接就冒出了一股一股的冷汗。
他心里清楚得很,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讓楊書記不滿意,他這鄉(xiāng)長的位置,那是隨時可能被拿下的。
“楊書記,蓮花山上的那個采石場,確實沒有任何手續(xù)。在那個采石場開辦的時候,我們鄉(xiāng)里開過專題會議,進行過討論。
那個采石場,不屬于任何個人,是屬于下河溝村,是村里辦的。下河溝村窮??!窮就需要找賺錢的路子。所以,村支書杜建奎,就牽頭搞了那么個采石場。
采石場開辦已經(jīng)有七八年了,確實毀壞了環(huán)境,但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安全事故。
而且,自從采石場開辦以來,為村民們提供了就業(yè)的機會,解決了不少的就業(yè)問題。
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下河溝村的這個采石場,這些年給村民們帶來的好處,是明顯大于壞處的。
所以,咱們鄉(xiāng)里的領(lǐng)導班子,在開會討論之后,決定不給村里添亂,不阻攔村民們致富,就對那個采石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聽完甘學峰說的,丁寶軍氣得拍桌。
啪!
“混賬!你們蓮花鄉(xiāng)的這個做法,簡直是視安全為兒戲,簡直就是胡鬧!采石場可以讓村民們致富,是好事!但是,就算是辦好事,也得按照規(guī)矩辦?。?
該辦的證不得辦嗎?該抓的安全生產(chǎn)管理,不得好好的抓嗎?進行采石作業(yè),會對山體造成影響,不該隨時監(jiān)控嗎?”
丁寶軍也是拿了杜家兄弟的好處的,早就知道那采石場有極大的安全隱患。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必須得裝?。∷仨毜冒阉械腻?,全都甩給甘學峰啊!
甘學峰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丁寶軍是要讓他把這黑鍋給扛了。
對于蓮花山上的那個采石場,丁寶軍吃的是肉,甘學峰也就喝了兩口肉湯。所以,丁寶軍叫他背鍋,甘學峰心里肯定是不爽的。
但是,甘學峰不是傻子,他是識時務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
丁寶軍可是應急管理局的局長,是王縣長的人。
這樣的人物,他一個小小的鄉(xiāng)長,哪里招惹得起?
再說,山體滑坡死了人,還死了三個,這可是重大的安全事故。所以,他這個蓮花鄉(xiāng)的鄉(xiāng)長,是絕對逃不掉的。
反正逃不掉,那就索性替丁局把鍋給背了。如此,丁局還會給自己說一下好話,落在自己身上的板子,至少會輕一些。
“楊書記,丁局,蓮花山的采石場,確實是我們鄉(xiāng)政府的監(jiān)管不力!所以,一切責任在我們鄉(xiāng)政府!作為蓮花鄉(xiāng)的鄉(xiāng)長,我甘愿接受組織對我的任何處罰!”
甘學峰懶得解釋了,擺出了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丁寶軍和甘學峰的這一出雙簧,讓原本想要問責的楊文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于是,楊文晴轉(zhuǎn)移了話題,問:“甘鄉(xiāng)長,對于三位死者的賠償問題,你有什么想法?”
“楊書記,這死了人,雖然是因為自然災害,但采石場確實也有責任。所以,采石場這邊,確實應該進行賠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