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春生受夠了!
“證據(jù)在哪里?”蕭月問。
“蕭秘書,就這材料上說的灌溉渠,是半年前才修好的,要不我?guī)銈兌蝗ガF(xiàn)場看看?”
口說無憑,直接去看現(xiàn)場,一目了然,就不需要浪費那么多的口舌了。
“行!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現(xiàn)場看看!”蕭月答應(yīng)了。
秦授開著五菱宏光,萬春生坐在副駕駛指路,在機耕道上顛簸了半小時后,三人來到了一條灌溉渠邊上。
這灌溉渠確實是新修的,但只是挖了一條泥巴溝,然后糊了一層薄薄的水泥。
秦授都沒有用腳去踹,而是蹲下身去,用手指頭輕輕的一掰,就把灌溉渠表面上,那一層薄薄的水泥,給掰下來了一大塊。
秦授把手里掰下來的水泥塊,遞到了蕭月眼前,問:“蕭秘書,你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用良心看!”在回了秦授這么一句之后,蕭月扭頭對著萬春生問道:“這條灌溉渠是誰負責(zé)修建的?”
“這條灌溉渠叫惠農(nóng)渠,是由鄉(xiāng)水利站負責(zé)修建的。鄉(xiāng)水利站的站長盧立新,是甘學(xué)峰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他像這樣子搞,是經(jīng)過了甘學(xué)峰的允許的。
惠農(nóng)渠全長有三公里,造價是70萬一公里,總共的工程款是210萬元。本來,按照合同標(biāo)準,這灌溉渠是要用鋼筋混泥土弄的。結(jié)果,搞成了這樣。
當(dāng)時在修的時候,惠農(nóng)渠經(jīng)過層層轉(zhuǎn)包,最后的造價,估計十萬塊都不到。這才幾個月時間,就已經(jīng)被沖得到處都破口,千瘡百痍了?!?
在萬春生介紹情況的時候,蕭月一邊聽,一邊拿著手機,在那里咔咔的拍照。
在照了一堆照片之后,蕭月覺得還差點兒什么。
于是,她對著秦授命令道:“老秦,蹲下。”
“你要干啥?。俊鼻厥趩?。
“一腳把你踹溝里去?!笔捲麻_玩笑說。
“憑什么踹我?”秦授無語。
“看你不爽,想要踹你一腳。咋滴,你有意見?”蕭月是一副老娘今天吃定你了的姿態(tài)。
“有?!鼻厥诓挪粫贿@女人的淫威所嚇到呢!
他是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
“你蹲下,像剛才那樣,再掰一塊水泥塊下來。我把整個過程錄下來,到時候好拿給楊書記看。
讓楊書記看看,這花了210萬修的惠農(nóng)渠,是個什么玩意兒?就跟紙糊的一樣!”
蕭月把她的想法說了。
對于這個娘們,秦授有些不太相信。
“蕭月同志,你不會踹我吧?這水渠里可是有水的,有差不多半米深呢!雖然淹不死我,但我兜里有手機?!?
秦授不怕被這娘們捉弄,大不了就是濕下身嘛!
這大夏天的,濕身倒也涼快。
只是,手機要是進水了,得換個新的。就算最便宜的,都要一千多塊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