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戶們爆發(fā)出歡快的應(yīng)和聲:
“好嘞!開鐮咯!”
“比比誰割得又快又干凈!”
“俺可是莊里的收割能手!”
“特么的母牛捂著屁股都被你們嚇跑了!”
“快看!小郎君割得多好!這麥穗沉甸甸的!”
田野間充滿了歡聲笑語,人人干勁沖天。
因為他們知道,今年的汗水,換來的將是實實在在的飽飯,而非往年的饑饉。
二十余日后,顆粒歸倉。
趙子義問道:“福伯,統(tǒng)計出來了嗎?”
福伯捧著賬冊,滿臉喜色:“回小郎君,大喜!350畝熟地,共收773石,畝均高達2石2斗!310畝新墾地,收了496石,畝均1石6斗!依您定的規(guī)矩,熟地收五成租,是386石5斗;新地收三成租,是148石8斗。皆是上好的粟米!”
趙子義點點頭,又問:“如今長安糧價幾何?”
福伯臉上的喜色淡去幾分,嘆道:“回小郎君,眼下……糧價極高,因天下未定,戰(zhàn)事頻仍,斗米約在800文至1000文之間?!?
“多少?!”趙子義震驚了,
“福伯您沒說錯?是斗米?不是石米?!”
“確是斗米,”福伯確認(rèn)道,“如今便是這個光景。”
趙子義心中駭然:難怪隋末天下戶口銳減近三分之二!
斗米千錢,這是要逼死人啊!他想起史載貞觀年間斗米僅三四文。李二牛逼!
“家中倉廩還有多少存糧?”他迅速冷靜下來問道。
“約三千石?!?
“舊糧還能存放多少?”
“有六百石不能再放了。”
這特么租白收了。
趙子義皺眉。
“這六百石舊糧,先尋機市賣了吧,價格……可略低于市價?!?
福伯遲疑道:“小郎君仁厚。只是六百石數(shù)目不大,若我們低價售出,恐被大糧商掃盡,于平抑糧價無益,反肥了奸商?!?
艸!
趙子義忍不住低罵一聲,這世道想做點好事都難。
“去找莊戶換,2石換1石。”
福伯很糾結(jié),還是說道:“小郎君這不合適。”
趙子義也懂福伯的意思
“那就……按市價最低檔賣。再去信問問阿耶,軍中或秦王府是否需要糧草?!?
“是?!?
福伯領(lǐng)命。
秋收畢,又將入冬。得給閑下來的莊戶找些進項。
趙子義想起東邊林子那片竹林。
“福伯?!?
恰巧小桃端著茶水進來:“小郎君,福伯去糧倉清點了?!?
趙子義瞅了她一眼,隨口問道:“小桃,你今年是十三還是十四了?”
小桃愣了一下,老實回答:“過了年就十四了?!?
趙子義內(nèi)心:發(fā)育得是真好啊…
不一會兒,福伯回來。
趙子義吩咐道:“東邊有片竹林,讓莊里那兩位木匠師傅去砍十根品相好的竹子回來。”
“是?!?
下午,兩位木匠帶著竹子過來。
趙子義便開始指揮他們嘗試編織。他自個兒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于是便采取老辦法:邊琢磨邊討論,一起動手試驗。
忙活半天,總算做出一個類似花瓶的“竹編容器”。
趙子義拿著這個初版“竹花瓶”問福伯:
“福伯,您看這物件,若是拿到長安市集,能換錢嗎?”
福伯接過,仔細看了看:
“工藝稍顯粗糙,換是能換些錢,但…不多?!?
福伯咋回事,啥時候開始有說話說一半的習(xí)慣了。
趙子義就盯著福伯,等他的下文。
福伯也反應(yīng)過來了,便繼續(xù)道:“估摸著,能賣個200到220文?!?
趙子義思考著:
“若我們改進一下,編得更密實些,再拿去刷上層好漆呢?”
福伯眼中精光一閃:
“若是那般,看上去便精巧貴重多了。老夫估計,賣到260文至300文,應(yīng)當(dāng)不難?!?
“刷漆成本幾何?”
“以此物大小而論,約需10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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