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開始。趙子義氣沉丹田,效仿張無袖的戰(zhàn)術,不動如山。
他深知,面對身法靈活的停風,貿(mào)然進攻極易落入陷阱。
張停風亦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綜合格斗之術,乃趙子義所創(chuàng)。
他只能繞著趙子義游走,步法如蝴蝶穿花,伺機尋找破綻。
趙子義則目光沉靜,以不變應萬變。
場邊的施文龍看得心急,忍不住喊道:“白癡風!你倒是打?。∞D(zhuǎn)悠啥呢!”
“少他媽廢話!有本事你來!”張停風下意識回頭懟道。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分神剎那!趙子義動了!
身形如離弦之箭,直撲張停風,右手成爪,疾擒其肩井。
張停風大驚,一個滑步接后撤險險避開,旋即腰腹發(fā)力,側(cè)身前傾,如泥鰍般貼地滑步切入,直取趙子義下盤。
趙子義似乎早有所料,竟不格擋,反而趁其近身之際,合身撲上,雙臂如鐵鉗般死死抱住張停風。
兩人頓時失去平衡,一同滾倒在地,瞬間轉(zhuǎn)入兇險的地面纏斗。
張停風反應極快,雙腿如蟒蛇般絞向趙子義下肢。
而趙子義則憑借撲抱的慣性,成功拿到了對方的背位控制。
張停風心中猛地一沉:失策!不該近身纏斗的,這下身法優(yōu)勢盡失!
果然,僵持不過數(shù)息,趙子義腰胯猛地發(fā)力,硬生生將受制的腿掙脫出來。
占據(jù)背位優(yōu)勢的他,再無懸念,幾個熟練的關節(jié)技便徹底鎖死了張停風。
剛一松手,張停風面紅耳赤地爬起,惱羞成怒,立刻朝場邊看熱鬧的施文龍追打過去。
眾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又一個高大的身影排眾而出——正是張無袖。
他咧著嘴,露出白牙,對趙子義笑道:“小郎君,這匹黑馬,我看著也甚是喜歡?!?
那邊打鬧的倆活寶立刻停手,目光炯炯地準備看第二輪好戲。
趙子義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他心里明鏡似的,眼下真要動起手來,自己大概率不是張無袖的對手。
“滾滾滾!跟著起什么哄!”
他笑罵道,“要是誰都來挑戰(zhàn)我奪馬,我還不得累死?要怪就怪停風那小子,誰讓他搶了先!”
張無袖聞,目光“唰”地一下,如利劍般射向正被施文龍反嘲弄的張停風。
他心下也了然,在這開闊地帶,想逮住身法卓絕的張停風,難如登天。
一場選馬風波,就此暫告段落。
當然,為了爭奪有限的幾匹黑色駿馬,場中各處的單挑比試,依舊熱火朝天。
選馬完畢,接下來便是上馬實操。
這對于大多數(shù)身材尚未完全長開的少年而,是第一道實實在在的難關。
并非人人都如張無袖那般,擁有近一米八五的魁偉身形。
趙子義算是開了小灶的,早已掌握技巧。
只見他立于黑馬頸側(cè)左前方,背對馬頭,略一沉氣,小步加速助跑,左腳猛地蹬地,右腿借勢高高揚起,輕盈劃過一道弧線,整個人便已穩(wěn)當?shù)胤隈R背之上,動作流暢而矯健。
少年們紛紛依樣畫葫蘆,開始嘗試。
一時間,馬場中充滿了助跑、起跳、落地的聲響,夾雜著成功的歡呼與失敗的懊惱。
然而,活寶終究是活寶。
施文龍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許是想別出心裁,竟鬼使神差地繞到了一匹棗紅馬的臀后!
授課時再三嚴令禁止的“嚴禁從馬后方接近上馬”,被他拋諸腦后。
只見他助跑、起跳,意圖從馬屁股后方翻身而上!
結(jié)果毫無懸念——那棗紅馬受驚之下,本能地后蹄猛揚,一記凌厲的蹶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施文龍匆忙格擋的手臂與側(cè)腹交接處,將他整個人直接踢飛出去!
趙子義看得魂飛魄散!
馬匹后踢之力何等恐怖,這nima要是正中胸腹,那樂子就大了!
謝弘已然身形一動,疾掠過去查看。
萬幸施文龍反應夠快,千鈞一發(fā)之際收臂蜷身,卸去了部分力道,但依舊被踹得氣血翻涌,狼狽不堪。
趙子義驚魂未定,正要開口厲聲訓斥。
卻見一旁的沈孤云面沉如水,大步上前,不由分說,照著剛從地上爬起、齜牙咧嘴的施文龍的后腦勺,“啪”地就是一巴掌!
這一掌力道不小,直接又把施文龍給拍趴在了地上。
趙子義心里咯噔一下:
臥槽!
沈宗師您下手輕點啊!這要是打傻了可咋整?!
另一邊,張停風見施文龍先是挨了馬踢,又被宗師掌摑,起初的擔心瞬間化為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劉浩見狀,眉頭微皺,默不作聲地走到張停風身后,如法炮制,也抬起手,照著他后腦勺干脆利落地來了一下。
“啪!”
張停風的笑聲戛然而止,同樣被拍得撲倒在地。
整個馬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再無人敢發(fā)出半點笑聲。
趙子義麻了!
這倆貨本來腦子就不太正常,再被兩位宗師這么一人一巴掌招呼,不會真給打壞了吧?!
張停風和施文龍自知闖禍,理虧至極,干脆趴在地上裝起了死狗,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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