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也陷入了思索,方才事發(fā)突然,他也沒完全看清,只能推測:“他應該用了某種特殊的柔勁或關節(jié)技,借了你前沖的勢,不然以他的體格和那個姿勢,想放倒你絕無可能?!?
“這小子,手上腳下是真有些邪門武藝!”尉遲恭也感嘆道。
“走走走!看訓練去!”程咬金甩甩頭,咧嘴笑道,“俺倒要看看,這小子是怎么練出這幫殺才的!”
眾人來到校場,趙子義已經等在那里了。
他剛才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內甲穿上了。
出門大意了,才被程老匹夫偷襲得手!
趙子義領著他們在各訓練區(qū)域參觀。程咬金幾人的感受,與當初那一千唐軍精銳初來時差不多,處處透著新奇與震驚。
“他們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侯君集指著兩個正在激烈對抗、嘴里還在不停相互“問候”祖宗十八代的士兵,皺眉問道,“對練而已,至于罵得如此惡毒?”
“這算啥?”趙子義不以為意,“我罵起來比他們狠多了。
這叫‘脫敏訓練’。練到將來上了戰(zhàn)場,敵人罵我,我毫無感覺,心如止水;我罵敵人,卻能讓他暴跳如雷,方寸大亂。
練習罵人,也是一種戰(zhàn)術,關鍵時刻或可引誘敵軍主動出擊,露出破綻!”
眾人聞,終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趙子義那張嘴如此欠揍,感情是經過系統性、專業(yè)化訓練的!
沒過多久,李二與長孫無忌、杜如晦、房玄齡也過來了。
看完一部分訓練后,李二面色不善地看向趙子義。
“你練這‘罵人’戰(zhàn)術,平時沒事就拿朕靶子是吧?”李二惡狠狠地低聲質問趙子義。
“陛下!您可別瞎說?。≌_陷忠良!”趙子義立刻跳開一步,拉開安全距離,大聲喊冤,“我何時罵過陛下?您得講證據!”
“你是沒直接罵朕,”李二咬著后槽牙,“但你平時跟朕說話比罵人還難聽!”
趙子義可不想在這個危險的話題上繼續(xù)糾纏,趕忙轉移話頭:“陛下,諸位叔伯,眼看快到午時了,要不……中午就在咱們大食堂用餐?與將士們同鍋吃飯,同堂進食,如何?”
“這有何不可?打仗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吃?!?
“就是,當年戰(zhàn)時,什么境況沒遇到過?”
“陛下當年餓極了,連自己的皮甲都啃過兩口呢?!?
趙子義立刻瞪大眼睛看向李二,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好奇?
您一軍主帥都餓到啃皮甲了,那底下將士得慘成什么樣?
“當年對陣宋金剛時,糧草接濟晚了一日,夜里實在餓得慌,就嚼了兩口皮甲墊墊?!崩疃f起這段往事,倒是頗為淡然。
“趙小子!那……那不會出事吧?!”尉遲恭突然指著訓練場中兩個正在以近乎搏命方式對攻的士兵,擔憂地問道。
那兩人招式狠辣,看得人心驚肉跳。
“你們以為我上次去長安,那一身傷是怎么來的?”趙子義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冷冽,“在這里,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