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義心中一驚,這女子還會武藝?倉促間,他只好用綜合格斗的技巧與之纏斗。
然而,剛一交手,他便察覺到此女武功路數(shù)刁鉆凌厲,身法飄逸靈動,自己完全落在了下風(fēng)。
女子出手如電,招招皆奔著他關(guān)節(jié)要害而來,逼得趙子義狼狽不堪。
趙子義覺得這樣下去遲早落敗,把心一橫,不再與之比拼招式。
而是拼命向前近身,試圖用貼身的纏斗壓縮女子的出手空間。
女子見他打法怪異,卻也不慌,覷準(zhǔn)一個空檔,輕盈地向后滑開一步。
雙掌一錯,使出一招“雙風(fēng)貫耳”,直拍趙子義太陽穴。
趙子義急忙躬身躲閃,趁勢蹲下,非但不退,反而整個身體如同炮彈般向前撞向女子小腹。
同時雙手下探,意圖抱住女子小腿,施展摔技將她放倒。
這近乎無賴的打法顯然出乎女子意料。
她嚇了一跳,哪有人如此避招的?
眼看趙子義雙手就要觸及自己小腿,女子反應(yīng)極快,順勢提膝,迅猛地撞向趙子義的面門。
趙子義對此亦有所防備,畢竟躬身前沖,是把自己的面部全部的暴露出去了。
他急忙收回雙手,交叉于前,堪堪擋住了這記兇險的膝擊。
女子則借力向后一躍,再度拉開三步距離。
趙子義當(dāng)即用了一招跪地滑步,動作絲滑地再次貼近,依舊主攻對方下盤。
他心知肚明,比拼拳腳自己絕非此女對手,唯有近身將其放倒,利用地面技才有一線勝機(jī)。
女子見他步法奇特,意圖明顯,已然明了其打算。
她不再給趙子義近身的機(jī)會,一記虛踹逼其格擋后,便借助蹬踹之力輕盈后撤,接連幾個后躍,徹底脫離了趙子義的攻擊范圍。
她心下凜然,此子武藝雖怪異,卻自成體系,若再讓其近身,不知還有何等詭異招數(shù)。
自己能避過一招兩招,下一招呢?念及此,她決定不再留手,用了殺招。
“噌——”
一聲輕響,女子指間已多了一枚寒光閃閃的鋼針。
趙子義到此已經(jīng)確認(rèn)了此女的身份,能有如此武藝的女子,三十來歲,身著紅衣。
——大唐有且僅有一位,代國公李靖的夫人,紅拂女,張出塵!
眼見張出塵指夾鋼針,趙子義頓時汗毛倒豎,這要是挨上一下可難受了!
他當(dāng)即停下所有動作,張開雙腿穩(wěn)住下盤,雙手高舉過頭,大聲喊道:
“張阿姨手下留情!我是趙子義!您老公李靖,李伯伯認(rèn)識我的!”
“趙子義?”張出塵動作微微一滯。
隨即卻瞇了起來,寒光更盛,“你既認(rèn)識李靖,又為何出羞辱于他?”
嗯?我羞辱李靖?
我啥時候羞辱了……趙子義一頭霧水。
不等他細(xì)想,“噌”的一聲,張出塵已然出手!
鋼針化作一道寒芒,直射而來。
趙子義狼狽不堪地側(cè)身翻滾,險之又險地避了過去。
這一針張出塵已然留手,否則能否躲過還是未知之?dāng)?shù)。
那鋼針“奪”地一聲,深深釘入身后的假山石中,竟入石過半!
看到假山石上那細(xì)小的孔洞,趙子義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他連滾帶爬地躲到一旁廊柱后面,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拼命回想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難不成是……‘老公’?
難道‘老公’在大唐有什么不好的意思?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李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