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包廂內(nèi),氣血浮虧、面色發(fā)白的藍衣青年魏虎,見秦墨兩人路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重重拍在案上:“怎么回事?天字號包廂原先除了我們,只有王家和裴家,怎么又冒出一個跟我搶的?”
對面戶部尚書之子,紈绔的謝家小公子撇嘴道:“這倆生面孔,多半來看熱鬧,沒幾人有實力跟我們爭,魏虎哥放心,有我?guī)湍?,柔香花魁一定能拿下。我把我爹老底都偷來了,足夠幫她贖身!”
魏虎立刻變臉,拍著謝家小公子肩膀笑道:“就知道兄弟靠譜,事成之后,哥哥答應(yīng)你的事一定辦到!”
另一邊,秦墨兩人來到天字號包廂,視野開闊,能看到蓮花舞臺,花魁登場看得真切。
“看來他們都提前到了?!?
楊玉嬋掃了眼二、三樓,“對手不多,王家三公子、裴家四小姐,雖出身巨室,但未觸及家族權(quán)力核心,資產(chǎn)有限,不足為懼。
魏虎才是真正目標(biāo),我上樓時留意到,他身邊是巨貪謝清風(fēng)的兒子,銀子應(yīng)該不少。
不過這樣更好,魏虎越志在必得,期望落空后越易憤怒失態(tài)。
他們不認(rèn)識殿下,殿下今天就扮成貪財好色、一朝得勢便目中無人的十九皇子,引魏虎主尋釁。
事后,若魏家若私下報復(fù),就落入圈套,若忍了,我們就來場假刺殺嫁禍魏家。
殿下陸姨這幾天回京,只要讓她知道魏家與殿下不死不休就行?!?
秦墨看著楊玉嬋,想不到如此美人竟是“白切黑”。
這坑魏家的法子可行,不過他仍有疑問:“若只為讓魏家記恨我,殺他們的人,沒必要來樊月樓費這么大周折吧?”
楊玉嬋點頭:“殿下說得對,因為柔香花魁有點用處,讓她為我們所用,對爭玄境山名額有利無弊?!?
太子妃這般運籌帷幄的模樣,讓秦墨仿佛看到女宰相的氣度。
酒過三巡,月上中天。滿堂喧鬧時,一縷酥媚入骨的嗓音從樓臺高處飄下:“諸位貴客光臨,樊月樓今夜蓬蓽生輝。
接下來,請樓中花魁為各位獻上一曲飛天舞,愿這仙姿曼舞,消解良宵寂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