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給陸景恒安排的院子不算小,青磚鋪地,還帶著個小廂房,剛好能用來臨時存放羊,也方便他休息。陸景恒跟著仆人走進院子,先聞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
院子角落里種著幾株不知名的植物,葉片上還沾著露水。他摸了摸臉上的煙灰,又看了看身上被熏黑的冰球服,只覺得渾身難受:“先洗個澡再說!”
仆人很快燒好了熱水,倒在木盆里。陸景恒泡在熱水里,舒服得嘆了口氣,黑色的煙灰順著水流飄在水面上,活像一盆
“墨汁”。他邊洗邊琢磨:“110
頭羊呢,怎么運回去?三輪車肯定裝不下,穿越的時候總不能抱著羊穿吧?”
他想起之前穿越時,青白玉佩的白光會裹住他和三輪車,那要是把羊圍在某個范圍內,會不會一起穿越?“得找個能固定羊的地方,還得讓玉佩的白光覆蓋到。”
陸景恒拍了拍腦袋,突然想到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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壘個墻!要是壘個八字形的墻,把羊趕進去,既能擋住羊亂跑,又能讓白光把整個區(qū)域罩住。
洗完澡,陸景恒換上仆人送來的粗布衣裳,雖然不如現(xiàn)代衣服舒服,但至少干凈。他趕緊去找豐,此時豐正拿著筆記本和自來水筆,在院子里練字,紙上歪歪扭扭寫著
“羊”“火”“神”
幾個字。
“豐!”
陸景恒喊了一聲,雖然發(fā)音不太標準,但豐還是立刻抬頭。陸景恒拉著豐來到院子中央,用腳在地上畫了個八字形,又比劃著
“羊”“進去”“不動”
的手勢,豐琢磨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神使是想壘一道這樣的墻,把羊關在里面?”
陸景恒趕緊點頭,豐立刻明白了:“沒問題!我這就去叫人搬磚塊!”
沒過多久,幾個仆人扛著磚塊和泥漿過來,豐指揮著他們按照陸景恒畫的樣子壘墻
——
八字墻的開口朝著院子門口,里面的空間足夠容納十幾頭羊,墻體不高,剛好能擋住羊。
陸景恒在旁邊看著,時不時比劃著調整墻體的角度,豐則在一旁幫忙翻譯,仆人雖然不知道
“神使”
磊強要做什么,但還是乖乖照做。等墻壘好,太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陸景恒拍了拍墻上的磚塊,心里松了口氣:“這樣應該能行,下次來把羊趕進去,就能一起穿越了!”
他看了看天色,知道該回現(xiàn)代準備酒精和打火機了。他對著豐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
“我要走了,下次再來”。豐雖然疑惑,但還是拱手行禮:“神使慢走,屬下會看好這道墻,等您回來?!?
陸景恒換上來時的衣服,拿好電棍。掏出青白玉佩,握在手里,白光瞬間裹住他。豐站在原地,看著白光越來越亮,等白光散去,院子里已經(jīng)沒了陸景恒的身影,只剩下那道剛壘好的八字墻。豐瞪大了眼睛,趕緊跑到墻旁邊,摸了摸地上的磚塊,又看了看院子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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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陸景恒是憑空消失的!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空氣磕頭:“果然是神使!能憑空來去,太神奇了!”
另一邊,陸景恒已經(jīng)穿越回了現(xiàn)代的廢棄倉庫。他剛站穩(wěn),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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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冰球服和背包,沾著不少黑灰,尤其是背包,都有一層薄灰?!暗泌s緊洗洗,不然帶回家肯定被我爸罵?!?
他步行,往家附近的干洗店趕。路上,遇到幾個鄰居,鄰居們都好奇地盯著他:“景恒,你這衣服咋這么臟?跟從煤堆里爬出來似的?”
陸景恒只能尷尬地笑:“跟騎友去野外露營,不小心蹭到的?!?
到了干洗店,老板娘接過他的冰球服和背包,皺了皺眉:“小伙子,你這衣服也太臟了,煙味還重,得好好洗洗?!?
陸景恒趕緊說:“老板娘,您多費心,明天能取嗎?”
老板娘點點頭:“行,明天下午來取吧?!?
陸景恒從干洗店出來,揣著兜里僅剩的幾十塊零錢,一路琢磨著怎么跟爸媽說
“三輪車被燒、朋友賠
110
頭羊”
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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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太離譜怕爸媽不信,說太簡單又解釋不清,最后索性決定
“先斬后奏,主打一個真誠(離譜)”。
推開家門時,客廳的燈正亮著,父親剛算完超市的賬,手里還攥著計算器;母親在廚房洗碗,嘩啦啦的水聲隔著門都能聽見。陸景恒換了鞋,搓了搓手,湊到父親身邊,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說:“爸,跟你說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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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那三輪車,好像……
燒了。”
父親撥計算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