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老爺們都走啦……
書留不住人啦……
沒愛了唄……
酒樓之中。
聽客們已等得焦急。
“江先生,您休息夠了吧?快接著講??!”
“是?。∧亢纫豢诰?,我這心就揪一下!”
“不就是紫蘭軒的酒嗎?江先生若愛喝,我這就去給您買一百壇來!”
“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接著講!”
“哈哈哈,這位兄臺說錯了,江先生哪是只愛酒?分明是因這酒是紫女姑娘送的,才喝得格外有味啊……”
“原來如此!難怪上回江先生說書也沒一直喝茶?!?
“哎!你們再說下去,紫女姑娘可要臉紅了!”
高臺上。
江暮云聽見眾人議論,目光轉(zhuǎn)向人群中的紫女。
對方面頰微紅,早先的冷艷已不見蹤影。
嘖!
這情態(tài),分明也對他有意……
早知如此,上回就不該只讓紫女送酒來。
江暮云略帶懊惱地?fù)u了搖頭,卻也沒再多想。
他展扇一笑,風(fēng)華絕代的笑容引得臺下女聽眾紛紛傾倒。
“好,我們接著講?!?
“蕭瑟與雷無桀被無心帶走,三人行至江邊。
夜深時分,無心獨(dú)入江中沐浴?!?
“岸邊的蕭瑟靠在礁石上,輕聲感嘆:‘書中記載,世有神人,踏云霧、衣白裳,飲風(fēng)吸露,御風(fēng)千里,與天地同壽——說的便是這和尚吧。
’”
“雷無桀點(diǎn)頭附和:‘確實(shí)如御風(fēng)而行,連白發(fā)仙那般高手都能甩脫。
’”
“蕭瑟苦笑:‘身為人質(zhì),你倒夸起他來了,不知他聽見作何感想。
’”
“雷無桀撓頭不解,心里嘀咕‘明明是你先夸的’,卻不敢直,怕遭蕭瑟奚落。”
“此時無心浴畢走來,溫道:‘二位并非人質(zhì),小僧只是欲往一處,望二位相伴。
’”
“蕭瑟毫不客氣地揭穿:‘馬車上眾人不選,偏挑我們,無非是一個不會武功,一個身負(fù)重傷。
’”
“無心挑眉:‘哦?重傷?小僧愿為施主療傷。
’”
“雷無桀頓時面色發(fā)白,生怕這妖僧做出什么古怪舉動。
但無心不容分說,拎起他躍至江面?!?
“雷無桀嚇得大叫:‘我不會水!’”
“無心解釋道:‘施主體內(nèi)兩道真氣沖撞,運(yùn)功必會加重傷勢。
’”
“只見無心穩(wěn)立水面,一掌拍向雷無桀。
原本驚慌的少年忽然靜默,閉目感受前所未有的寧和,竟也穩(wěn)穩(wěn)立于波濤之上?!?
“蕭瑟目睹此景,難以置信。
這門功夫名為‘飛天踏浪神通’。”
“無心微訝:‘老和尚未曾騙我,世間果有天生玲瓏心,能與自然相融。
’”
“一夜過去,雷無桀毫無倦意。
待到晨光初露,無心運(yùn)功為他療傷。”
“事畢,雷無桀只覺通體舒泰,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說道:‘真想再來一次……’”
江暮云至此處,再次習(xí)慣性地舉起酒杯,欲飲一口。
此時杯中已有酒。
他回過頭去,微微瞇起那雙桃花眼,看得弄玉滿面羞紅。
弄玉只得尋話開口:“江先生,紫蘭軒的小釀雖好,多飲卻也易醉。”
江暮云輕晃杯中瓊漿,含笑答道:“不妨事。
弄玉姑娘親手斟的酒,怎能不飲?”
“美酒伴佳人,痛快?!?
畢,江暮云一飲而盡。
弄玉雙頰緋紅,一時語塞。
心底暗喜。
江先生贊她為美人,與在紫蘭軒聽其他男子稱贊時,感受截然不同。
她的心跳不由加速躍動……
臺下。
韓非剛飲盡一壇酒,目光恰好掃過高臺上江暮云與弄玉親密交談的身影。
雖說弄玉并非他傾心的類型。
然而!
眼見江暮云身旁美人如云,此刻反倒襯得他韓非形單影只。
唉……
美酒伴佳人,他又何嘗不向往?
韓非悄悄將視線轉(zhuǎn)向另一側(cè)的紫女……卻見她目光始終流連于高臺上的江暮云。
“咕嚕咕嚕……”
韓非仰頭再灌一大口酒。
苦笑低語:
“江先生的故事講得精彩,可惜太費(fèi)酒了!”
“來人,再上十壇!”
張良見狀蹙眉:“韓兄……”
欲勸其節(jié)制。
韓非灑脫大笑:“子房,江先生的故事正合我意,好酒當(dāng)配好故事?!?
說罷又痛飲一口。
張良只得搖頭作罷。
酒樓內(nèi)其他聽眾也紛紛擊節(jié)稱嘆。
“九公子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