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塊兒舊的留著以后等紅強(qiáng)結(jié)婚了,給他?!?
張紅強(qiáng):“!??!”
幸福來得太快,他有點(diǎn)兒暈乎!
明天!
明天他必須結(jié)婚!
張愛民戴上嶄新的手表,稀罕得不得了,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林晚又指著院子里多出來的一輛女士自行車:“媽,給你買的。”
“我把票都用了?!?
黃桂香:“……”
一巴掌拍在林晚的屁股上:“你手里就不能有錢!”
林晚笑瞇瞇地打蛇隨棍兒上:“那我把錢給媽管。”
黃桂香推開她:“一邊兒去,老娘才不想操你的心,你都結(jié)婚了,該小霍操你的心了!”
張愛民抹淚道:“桂香啊,咱們是不是該給小霍寄點(diǎn)兒東西?。俊?
“也不知道這孩子喜歡吃啥……”
林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他吃喝拉撒國家管完了,用不著咱們給他寄。”
黃桂香這回和張愛民統(tǒng)一戰(zhàn)線:“他有是他的,我給是我們的心意?!?
尋思著給女婿做一身兒衣裳:“那啥,你趕緊給小霍寫信問問他的尺寸?!?
又跟張愛民商量:“這個禮拜天你跟我回一趟娘家,我瞅瞅大哥二哥家里有沒有啥好東西?!?
“順便讓他們來家里住一晚上,認(rèn)認(rèn)門兒。”
“你不是要請你幾個徒弟吃飯么,不然就定在禮拜天的晚上,我把老謝也叫來?!?
老謝就是伍嬸兒。
張愛民笑瞇瞇地點(diǎn)頭:“行,聽你的!”
眼神兒都拉絲了。
愛意漫得滿屋子都是。
林晚默默地把張紅強(qiáng)拉出去……
第二天張愛民去上班,給徒弟們示范的時候,故意多次抬戴表的左手在徒弟們面前晃。
伸手的時候特別往前伸一些。
很快徒弟們和別的工人就注意到了。
“喲,張師傅,你這是換了塊兒新表啊?”
“上海牌的呀,好氣派呀!”
張愛民一臉煩惱,但臉上的笑容卻怎么都壓不下去:“哎呀,這還不是我閨女晚晚,她上班兒了,非要給我買個表?!?
“也不知道她攢了多久的錢和票?!?
“我說你給我買干啥啊,給你對象?!?
“她非不給對象,非得給我,說謝謝我養(yǎng)他那么多年。”
大家活兒一聽,心里那叫一個酸??!
特別是死對頭老喬,當(dāng)初張愛民娶黃桂香的時候,那會兒還是他好兄弟的老喬就攔過勸過,說以他的條件,找個黃花閨女都是可以的。
黃桂香帶著拖油瓶,沒工作,前夫一家人又全是極品。
但張愛民跟中了邪似的,怎么勸都不聽。
不僅不聽,還跟他撕破臉大吵一架。
兩人自此從好友變成仇人。
他那會兒就愛跟工友們埋汰張愛民是舔狗,小心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老喬跟一旁的工友們嘀咕:“誰知道是不是繼女買的,一個小姑娘就算是有買手表的錢,上哪兒搞手表票去?!?
“我看他就是自己掏錢給自己臉上貼金?!?
工友搖頭:“不能,老張兜里分皮沒有,他那后老婆才舍不得花錢給他買表呢?!?
“估摸著真是林晚給他買的?!?
“聽說林晚嫁的對象條件好,可能是對象那邊兒出的票吧?!?
“哎呀,老張總算是熬出頭了,沒想到他還有這個福氣,真沒白養(yǎng)那孩子,現(xiàn)在你看誰還敢說那孩子是個拖油瓶?”
老喬:“……”
心更酸了。
他的兒女們只會跟他要手表,沒誰想過給他買手表。
還比不上人家一個后的。
好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