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玄的小單間內(nèi),他盤膝而坐,掌心向上,那枚布滿裂紋的“地火熔心石”殘骸置于其上。雖然其中大部分地火陽氣已被用于救治宋鎮(zhèn)南,但石體本身常年受地火淬煉,仍殘留著一絲極其精純的石髓精華,對于穩(wěn)固根基、溫養(yǎng)經(jīng)脈有著妙用。
他運(yùn)轉(zhuǎn)《玄醫(yī)經(jīng)》中記載的“熔兵煉體”訣,一絲微不可查的吸力自掌心生出,那石骸中殘存的淡紅色精華便被緩緩抽出,如同涓涓細(xì)流,滲入他的掌心勞宮穴,沿著特定經(jīng)脈游走,最終匯入丹田氣海。
被封印的修為如同干涸的土地,貪婪地吸收著這來之不易的滋養(yǎng)。雖然進(jìn)展微乎其微,但陳北玄能感覺到,封印似乎松動了一絲絲,能調(diào)動的真氣也渾厚了那么一分。
“聊勝于無?!彼犻_眼,眸中一絲精光隱沒。在地球這等末法時代,任何一點(diǎn)修煉資源都彌足珍貴。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伴隨著幾聲流里流氣的叫嚷。
“開門開門!查水表的!”
“媽的,磨蹭什么?快開門!”
陳北玄神識微動,門外的情況已了然于胸。四個穿著花襯衫、露出紋身的社會青年,正一臉不耐煩地堵在門口,為首的是個留著寸頭、滿臉橫肉的壯漢。
他面色平靜地起身開門。
門一開,那寸頭壯漢看到陳北玄,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住在這種地方的家伙看起來這么普通。他叼著煙,上下打量了陳北玄幾眼,語氣囂張:
“你小子就是陳北玄?”
“是我?!标惐毙Z氣平淡。
“是你就好!”寸頭壯漢吐掉煙頭,用腳碾了碾,“哥幾個最近手頭緊,找你借點(diǎn)錢花花,識相的就趕緊拿出來,別讓兄弟們動手!”
他身后的三個混混也摩拳擦掌,不懷好意地圍了上來,將門口堵死。
陳北玄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是王明讓你們來的?”
寸頭壯漢臉色微變,隨即惡狠狠道:“什么王明李明的!少他媽廢話!拿錢!”
他顯然沒打算承認(rèn),直接伸手就想去推陳北玄的胸口,給他個下馬威。
然而,他的手剛伸到一半,手腕就被一只如同鐵鉗般的手抓住了。
寸頭壯漢只覺得手腕劇痛,骨頭都像是要裂開,他驚駭?shù)乜聪蜿惐毙?,對方依舊那副平淡的表情。
“媽的!松手!”壯漢又驚又怒,另一只手握拳就朝陳北玄面門砸來!
陳北玄看都不看,抓著他的手腕輕輕一抖。
“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啊——!”寸頭壯漢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整條手臂軟軟地垂了下來,脫臼了。
另外三個混混見狀,又驚又怒,紛紛從身后掏出甩棍、匕首。
“操!廢了他!”
“給虎哥報仇!”
三人叫囂著撲了上來。
陳北玄站在原地,腳步未動,只是隨手一揮。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耳光聲幾乎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