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郡,趙家莊,晨曦微露。薄霧像沒攪勻的蛋花湯,懶洋洋地罩著田野。茅屋前,一名十二歲少年正雙手捧碗,跪地對天,嘴里念念有詞:
“老天爺,求給條活路!再不給飯,我就得啃桌子了!”
少年眉清目秀,卻面黃肌瘦,補丁衣服隨風飄,像面破旗。他叫趙云——沒錯,就是后世那個“白馬銀槍”的趙子龍。只不過,此趙云殼子里換了個現(xiàn)代靈魂。
三天前,他還是某工科大學的圖書館管理員,通宵整理《東漢科技史》,一閉眼一睜眼,就成了東漢末年的“留守兒童”。父母早逝,家徒四壁,唯一財產(chǎn)是這把缺了口的陶碗。趙云內(nèi)心吐槽:別人穿越帶系統(tǒng)、帶金手指,我?guī)耄块_局就是地獄難度!
肚子再次咕咕叫,趙云低頭看看碗里——清水映出自己稚嫩的臉,帥是帥,就是餓得發(fā)綠。他嘆了口氣,把碗一扔,決定自力更生。
“紙!先造紙!有了紙,就能賣錢,就能買米,就能活下去!”
他回憶著圖書館里看過的《天工開物》,擼起袖子沖進竹林??持?、破篾、浸泡、捶打……一天下來,竹子沒造出紙,先把雙手造成了“紅燒豬蹄”。
夕陽西下,趙云癱坐在石臼旁,喘得像破風箱。他仰頭望天,欲哭無淚:“老天爺,你耍我呢?這竹子比我宿舍的網(wǎng)線還難搞!”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輕咳:“小子,你這是在……和面?”聲音不高,卻帶著莫名威壓。趙云回頭,只見一名青衫老者,鶴發(fā)童顏,手里提著一把槍——槍身烏黑,槍尖寒光閃閃,一看就不是淘寶爆款。
趙云眼睛一亮,心里尖叫:槍!這是槍!還是活的!他連忙爬起來,鞠躬如搗蒜:“前輩您好!晚輩趙云,正在研制‘竹紙’,欲造福鄉(xiāng)里,讓天下讀書人有廉價紙張可用!”
老者挑眉:“竹紙?”他目光掃過石臼里爛糟糟的竹漿,微微點頭,“口氣不小,你可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