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管……管侍衛(wèi)的吧?”趙云撓頭,“反正帶個‘郎’字,聽著挺威風(fēng)!”
蔡琰搖搖頭,解釋道:“五官中郎將,主掌宮廷宿衛(wèi),秩比二千石,確是顯職。但其屬員,多為蔭補(bǔ)或勛臣子弟,并無實權(quán),日常不過是儀仗、護(hù)衛(wèi)之責(zé),甚至……可能只是掛個名頭,領(lǐng)份俸祿而已。你這八十萬錢,買的恐怕真就只是一塊腰牌和一套官服?!?
趙云一聽,有點傻眼:“?。烤褪莻€樣子貨???那……那有啥用?”
“用處嘛……”蔡琰沉吟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了這層身份,你便是‘朝廷命官’,雖無實權(quán),但見了地方官吏,可平起平坐;若遇糾紛,也可依官身陳情,免受小吏折辱。對于你與城中武人交往,確有些便利。再者……”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你我二人皆有官身,一文一武,即便皆是虛職,在外人看來,也算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了。至少,張讓之輩再想動我們,也需多掂量掂量,不能像對待尋常商賈那般隨意拿捏。”
趙云眼睛一亮:“對?。≡蹅兎蚱蕖?,不是,咱們師兄妹二人都是官了!這排面!嚇也嚇?biāo)滥菐妄攲O!”
蔡琰被他的用詞逗得臉頰微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分析:“不過,此職畢竟是武職,又與宮廷宿衛(wèi)相關(guān),雖系捐得,也需謹(jǐn)慎。切勿以此身份招搖過市,卷入是非,尤其是禁軍內(nèi)部的紛爭?!?
“明白!明白!”趙云拍著胸脯保證,“我就掛個名,該賣紙賣紙,該練槍練槍!絕不給師姐惹麻煩!”
見蔡琰不反對,趙云頓時來了精神。第二天,他就揣著銀票,興沖沖地跑到西園,找到管事太監(jiān),指名要買那個“五官中郎將屬員”。
那太監(jiān)見又來了個冤大頭……呃,是慷慨之士,頓時眉開眼笑,手續(xù)辦得飛快。繳了八十萬錢,登記造冊,領(lǐng)取官服印信,一氣呵成!
當(dāng)趙云捧著那套綠色的武官服和一塊沉甸甸的銅腰牌回到紙坊時,激動得像個孩子。
“師姐!你看!我現(xiàn)在也是官了!趙……趙屬員!”趙云把腰牌在身上比劃著,雖然這官名聽著有點別扭,但他心里美滋滋的。
蔡琰看著他高興的樣子,也莞爾一笑。雖然這官捐得有些兒戲,但看到趙云如此開心,又能多一層保障,她覺得這八十萬錢,花得也值了。
然而,他們都沒料到,趙云這個一時興起捐來的、看似微不足道的武職虛銜,在不久的將來,會陰差陽錯地,成為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護(hù)身符,甚至影響到整個天下的格局。
當(dāng)然,此刻的趙云,只是覺得腰桿更硬了,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fēng)。他拉著蔡琰,非要她也穿上那套“蘭臺令史”的官服,兩人一起站在“巧奪天工”的御匾下,讓畫工畫一張“文武雙全”的畫像留念不可。
蔡琰拗不過他,只好紅著臉依了。畫師筆下,一位青衫文官嫻靜優(yōu)雅,一位綠袍武官英姿勃發(fā),背景是忙碌的紙坊,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這幅畫,后來成了“云琰紙坊”的鎮(zhèn)店之寶,也見證了一段亂世中,小人物掙扎求存、又不忘相濡以沫的傳奇。
而此刻,擁有了一文一武兩個虛職的“云琰紙坊”,在波詭云譎的洛陽城中,似乎真的多了一層薄薄的甲胄。只是,這甲胄,能否抵擋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暴雨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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