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任紅昌)的出現(xiàn),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洛陽上層社會的圈子里蕩開了漣漪。她以王允司徒義女的身份,憑借絕世的容貌和出眾的才藝,迅速成為了各種宴會和文會上的焦點人物。關(guān)于這位神秘佳人的各種傳聞,也開始在坊間流傳。
這天傍晚,趙云和蔡琰正準(zhǔn)備打烊,一位衣著體面的王司徒府管家,親自送來了一份燙金的請柬。
“蔡令史,趙掌柜,”管家恭敬地行禮,“我家司徒大人,明晚在府中設(shè)下家宴,宴請幾位至交好友。司徒大人久聞蔡令史才名,又知貴坊‘云琰紙’乃文房佳品,特命小人前來,恭請二位大駕光臨。”
趙云和蔡琰接過請柬,面面相覷,都有些意外。王允是當(dāng)朝司徒,位高權(quán)重,是清流士大夫的領(lǐng)袖之一,與他們素?zé)o深交,怎么會突然邀請他們赴宴?
“王司徒厚愛,我二人惶恐?!辈嚏斏鞯鼗貞?yīng),“只是不知,司徒大人此次宴請,所為何事?”
管家微微一笑:“司徒大人只是雅好文墨,素喜結(jié)交風(fēng)雅之士。聽聞蔡令史乃蔡中郎之后,家學(xué)淵源,又獨創(chuàng)佳紙,故而相邀。此外,府上近日新得了幾卷前朝孤本,也想請蔡令史一同鑒賞。”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推辭就顯得不識抬舉了。蔡琰和趙云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應(yīng)承下來:“既蒙司徒大人相邀,我二人明日定當(dāng)準(zhǔn)時赴宴。”
送走管家,趙云撓頭道:“師姐,這王司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咱們跟他沒什么來往?。俊?
蔡琰沉吟道:“王司徒是清流領(lǐng)袖,與荀先生、楊太尉他們交好。或許是通過荀先生知道了我們,又或許……是因為那位任姑娘?”她想起了文會上王允對貂蟬的疼愛。
“管他呢!”趙云倒是想得開,“反正就是吃頓飯!咱們禮數(shù)周到就行!說不定還能多拉個大客戶呢!”
第二天晚上,趙云和蔡琰精心打扮一番,帶著幾刀最新研制的、帶有淡雅香氣的特制“云琰香箋”作為禮物,來到了王允的府邸。
司徒府邸氣派非凡,飛檐斗拱,燈火通明。門口早有仆人等候,引著二人穿過幾重庭院,來到一處裝飾雅致的花廳。廳內(nèi)已坐了幾位客人,蔡琰一眼就看到了荀攸和楊彪,心下稍安。此外,還有幾位不認識的官員和文士。
王允坐在主位,年約五旬,面容清癯,三縷長須,目光炯炯有神,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見趙云和蔡琰進來,他含笑起身相迎:“蔡令史,趙掌柜,二位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司徒大人重了,晚輩愧不敢當(dāng)?!辈嚏挖w云連忙行禮。
王允將他們引見給在座的賓客,眾人寒暄一番后落座。蔡琰的位置被安排在靠近王允的下首,旁邊正好是荀攸,這讓蔡琰更加安心。趙云則被安排在稍遠一些的武官席位上。
宴會開始,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絡(luò)起來。眾人談詩論文,議論朝政,多是些風(fēng)雅之事。王允語間對蔡琰頗為賞識,幾次問及她造紙的心得和對典籍的看法,蔡琰均從容應(yīng)對,辭得體,引得眾人頻頻點頭。
酒至半酣,王允撫須笑道:“今日佳朋滿座,豈可無絲竹助興?小女紅昌,近日習(xí)得一曲新譜,正好請諸位品評?!?
話音剛落,只見側(cè)門珠簾輕動,一位佳人款步而出。正是貂蟬(任紅昌)。她今晚換了一身水綠色的曳地長裙,略施粉黛,更顯得清麗絕倫,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懷中抱著一把紫檀琵琶,向眾人盈盈一禮,便在廳中設(shè)好的錦墊上坐下。
纖指輕撥,一串清越如珠落玉盤的音符流淌而出。貂蟬輕啟朱唇,隨著琵琶聲婉轉(zhuǎn)歌唱起來。她唱的是一首古曲,詞意哀婉,曲調(diào)悠揚,歌聲更是空靈悅耳,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