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
床伴?
莫顏顏懷孕了。
不用想,這個孩子很大概率是袁景淮的,不然他會這樣緊張?
顧寧閉眼,不愿再看下去。
她曾以低到塵埃里的姿態(tài),一直仰望袁景淮。
愛他、念他,不顧一切阻攔也要和他在一起。
那時的顧寧成績并不好,為了能配得上與袁景淮做朋友的資格,她選擇畫畫,她想,換一個與他在頂峰相見。
顧寧做到了,成為有名的設(shè)計師。
當(dāng)成功的贊美與喧嘩聲圍繞在身時,她甚至愿意將這些舍棄,拋下熱愛的藝術(shù)和前途,奮不顧身嫁給袁景淮,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
只因為袁景淮說,“專心當(dāng)你的袁太太,我養(yǎng)你。”
可是她錯了,愛并不對等,袁景淮承受不起她這份深愛,同樣的,她也承受不起他的背叛。
她愛上的男人最終選擇了與另外一個女人一起并肩同行。
袁景淮成了慶市有名的人物,而她卻成了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什么都沒有的窮光蛋。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除了那一份自以為是的愛情外,她似乎一無所有了。
心好痛,好痛!
顧寧沒有沖上前歇斯底里去質(zhì)問、怒吼。
或是她的視線太過強(qiáng)烈以至于走遠(yuǎn)的袁景淮突然回頭,一眼就看見了望向他的顧寧。
顧寧對上他直白的視線,沒有回避,她也想要一個解釋。
袁景淮眉頭微皺,臉色也在一瞬間沉下來。
他看了一眼莫顏顏,垂眼跟她說著什么,莫顏顏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
顧寧就這樣站在原地呆呆望著十米之外的兩人,直到視線里出現(xiàn)了袁景淮。
換做以前,她一定會上演一場怒撕小三的戲碼。
可現(xiàn)在的她,根本沒有底氣與莫顏顏爭什么。
僅僅是莫顏顏出現(xiàn),她就輸了。
維持最后的體面無非是自己最后那殘存的倔強(qiáng)罷了。
袁景淮眸色幽冷,下頜線緊繃著,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將顧寧扯到角落里。
“你跟蹤我?”袁景淮臉上褪去剛剛對莫顏顏柔和的神情,換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冰冷的聲音質(zhì)問著顧寧。
在袁景淮剛剛靠近時,顧寧就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香水味。
不錯,正是昨晚她聞到的香水味道。
顧寧衣袖下的手指緊緊攥著,指節(jié)泛白。
或是孕期反應(yīng),聞到那股刺鼻的香味時,一時沒忍住,捂著嘴巴干嘔起來。
袁景淮定在原地,眉頭皺的更深,他雙手插兜,臉上黑沉的厲害,聲線染上怒色:“你又在耍什么把戲?”
袁景淮認(rèn)為顧寧穿著居家服,也沒有整理妝容,現(xiàn)在又巧合的出現(xiàn)在醫(yī)院,肯定是她在跟蹤自己。
而現(xiàn)在她還妄想裝著嘔吐蒙混過關(guān)。
果然,顧寧的心機(jī)不是一般深。
干嘔緩解,顧寧重新站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平靜解釋,“我肚子不舒服來醫(yī)院檢查下。”
袁景淮聽到顧寧說不舒服來醫(yī)院檢查,他面色稍緩,看到顧寧臉色確實(shí)不太好,這才打消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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