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盒。
她深吸一口氣,撕開包裝,里面躺著的,正是那款獨一無二的隱藏款――肖君騰單膝跪地,一臉卑微地祈求,而q版的她,則高昂著頭,一臉傲氣和不屑地撇過頭去,那小表情,簡直絕了!
“噗嗤――”菲歐娜一下子沒憋住,看著這極具戲劇張力的場景,放聲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日來的郁悶似乎都隨著這笑聲煙消云散。
笑聲漸漸停歇,房間歸于平靜。
片刻后,菲歐娜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猛地拉開了房門。
守在外面的丫鬟們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她們這位好幾天食欲不振、閉門不出的公主殿下。
菲歐娜揚著下巴,恢復(fù)了往日那帶著點驕傲的神態(tài),命令道,
“給我準(zhǔn)備點吃的!我要餓死了!”
丫鬟們面面相覷,幾乎不敢相信她這么快就走出了陰霾。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菲歐娜催促道,然后像是隨口一問,“那個……肖君騰呢?”
“回公主,護國大將軍他……已經(jīng)離開皇宮了?!?
“嗯,我知道了?!狈茪W娜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快去準(zhǔn)備吃的吧!”
丫鬟們領(lǐng)命而去,菲歐娜關(guān)上房門,背靠著門板,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帶著點狡黠的笑容。
她攤開手心,里面緊緊攥著的,正是那款隱藏盲盒。
看著手辦中蕭洋那卑微的樣子,一個念頭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瘋長。
“這次……我要像這盲盒里一樣,讓他真的愛上我,甚至……求著我!”
想到蕭洋可能會像手辦里那樣,拜倒在自己的裙下,苦苦哀求,菲歐娜就覺得一陣莫名的興奮。
可是……怎么才能讓那個木頭腦袋開竅,讓他上鉤呢?
菲歐娜蹙著秀眉,認(rèn)真思索起來。
她從小在王宮長大,看多了貴族間的聯(lián)姻和算計,對男女之情其實一知半解,想法也帶著點天真的殘忍。
“對了!下藥!”
一個簡單粗暴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她記得宮廷里似乎流傳著一些能讓人意亂情迷的魔藥或者藥劑?
只要讓蕭洋喝下去,他還不乖乖就范?
說干就干!菲歐娜立刻來了精神,她快步走到書桌前,找出紙筆,開始著手聯(lián)系和自己關(guān)系較好,據(jù)說對各類藥劑頗有研究的一位宮廷藥劑師。
蕭洋揣著從寶庫得來的三樣寶貝和護國大將軍的令牌,回到了阿曼之家所在的胡同。
然而,預(yù)想中門庭若市的場景并未出現(xiàn),店鋪門口反而冷冷清清,與昨日的火爆形成了鮮明對比。
更讓他心頭一緊的是,店鋪門口正圍著一伙兒人,他們穿著統(tǒng)一帶有某種商會徽記的制服,一個個膀大腰圓,面色不善,正與擋在門口的阿曼對峙著。
無名則因為視力尚未完全恢復(fù),眼神還有些迷茫,只能握緊拳頭,一臉無奈和警惕地站在阿曼身后。
蕭洋快步走近,阿曼一看到他,如同看到了救星,急忙壓低聲音說道,
“君騰,是商人工會的人……他們……他們說不允許咱們在這里開店!”
為首的是一個方臉闊口,眼神倨傲的中年男人,他聞冷哼一聲,用粗啞的嗓音接過話頭,
“沒錯!你們這破店,不合格!地段不合格!對安全隱患的預(yù)防也不合格!總之,就是不合規(guī)矩!”
蕭洋眉頭微皺,他初來乍到,不想輕易樹敵,尤其是這種地頭蛇性質(zhì)的商會。
他臉上堆起生意人慣有的和煦笑容,上前一步,將那方臉男人稍稍引到一旁,同時不動聲色地從口袋里摸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幣,悄無聲息地塞了過去。
“這位大哥,小本生意,混口飯吃,都不容易?!笔捬笈阒δ?,
“您看我們哪里不合格,我們一定按照要求改!今后生意若是能做起來,肯定少不了孝敬各位的!”
他本以為破財消災(zāi)是通行法則,哪知道這方臉男人竟是油鹽不進,看也不看那袋金幣,反而覺得受了侮辱般,一把將錢袋狠狠甩開,金幣“嘩啦”一聲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