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游樂園的霓虹與歡聲笑語漸弱。
回到住所,疲憊的眾人各自休息,阿曼依舊有些虛弱,菲歐娜還在興奮地回味著今天的刺激體驗,林萃則抱著新買的玩偶早早入睡,小靜一如既往地安排好一切后續(xù)事宜,確保萬無一失后,才最后一個回到自己房間。
然而,這份寧靜并未持續(xù)太久。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窗外還是一片靜謐,連早起的鳥兒都尚未開始鳴唱。
蕭洋正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中,卻被一陣輕微卻執(zhí)著的敲門聲喚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掙扎著爬起來,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已經(jīng)穿戴整齊神色凝重的小靜,她似乎一夜未睡,或者起得極早,眼底流露出疲憊,摻雜其中的還有幾分嚴肅。
“老板?!毙§o的聲音壓低,確保不會吵醒隔壁的其他人。
蕭洋揉了揉眼睛,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小靜啊……這么早,什么事?”
小靜的第一句話,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他所有的睡意,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老板,你之前讓我特別留意林萃生前的室友,那個叫林婉晨的女生……她昨天下午,被強制送往市精神衛(wèi)生中心了。”
“什么?精神病院?!”蕭洋的瞳孔收縮,睡意全無,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又立刻壓低,“怎么回事?具體什么情況?”
“我們進去說?!毙§o謹慎地看了看安靜的走廊,側(cè)身進了蕭洋的房間,并輕輕帶上了門。
片刻之后,蕭洋已經(jīng)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
小靜如同往常一樣,準備好了早餐,但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種勉強能入口的東西,而是色香味俱全,完全符合蕭洋口味的中西合璧早點。
然而,此刻的蕭洋顯然沒有多少品嘗美食的心情。
小靜一邊為他倒上溫熱的咖啡,一邊開始詳細解釋,
“根據(jù)我收集到的信息,林婉晨自從林萃……去世后,因為原本的宿舍無法再住,被學校安排到了一個單人宿舍,但從那之后,她的同學和舍管就陸續(xù)反映,她的行為變得很不正常,經(jīng)常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或者走廊角落自自語,有時哭有時笑,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
蕭洋眉頭緊鎖,用勺子攪動著碗里的粥。
“而昨天導(dǎo)致她被強制送醫(yī)的直接原因是,”小靜頓了頓,語氣更加沉重,
“她在學校食堂,毫無征兆地突然暴起,用指甲抓傷了一名試圖安慰她的女同學的臉,緊接著,還將一整碗滾燙的熱粥潑向了旁邊另外幾名同學,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燙傷,場面一度失控,學校保衛(wèi)處和警方介入后,評估她的精神狀態(tài)具有攻擊性和危險性,才聯(lián)系了家屬和醫(yī)院。”
蕭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放下勺子,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林萃蘇醒時,也偶爾會表現(xiàn)出一些類似獸化的不受控制的行為,比如無意識地齜牙,發(fā)出低吼,甚至有過想要抓咬的沖動,只是后來似乎慢慢穩(wěn)定了下來。
林婉晨現(xiàn)在的癥狀……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是同樣的原因影響了她們?
為了確認心中的疑慮,他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