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體第一次,有了接觸。
林山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手掌下那溫潤細膩的、仿佛上好絲綢般的肌膚,以及那瘦弱得幾乎一捏就會碎掉的骨頭。
蘇晚螢的身體則猛地一僵。一股陌生的、帶著汗水和陽光氣息的、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味道瞬間包裹了她。她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后根像兩塊燒紅了的烙鐵。
她連忙掙脫開林山的手,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后退了兩步,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林山也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心里卻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這…這也太弱不禁風(fēng)了吧?
連個空桶都提不起來,這以后還能指望她干點啥?
他看著眼前這個手足無措、連臉都快埋進胸口的女孩,心里那點剛剛因為她的美貌而升起的旖旎心思,瞬間就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巨大的、前所未有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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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嬌貴得就像個瓷娃娃。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窮鄉(xiāng)僻壤里,她能活得下去嗎?
自己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媳婦,還是找了個祖宗回來供著???
他越想心里越?jīng)]底,越想越覺得自己當(dāng)初那個決定,就是腦子被野豬給拱了。
一股煩躁的情緒,涌上心頭。
他忍不住了也顧不上什么憐香惜玉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那語氣硬邦邦的,像塊石頭。
“我問你,除了這張臉你還會干點啥?”
這個問題太直接了,也太傷人了。
蘇晚螢?zāi)潜揪蜕n白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血色盡褪。
她那雙一直低垂著的長睫毛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像兩只在風(fēng)中掙扎的蝴蝶。一滴晶瑩的、委屈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想為自己辯解。但話到嘴邊,卻又化作了一聲無奈的、苦澀的嘆息。
她會什么?
她會彈鋼琴,會畫畫會說兩句誰也聽不懂的俄語會背上百首唐詩宋詞…
可在眼前這個男人的世界里,在眼前這個靠力氣吃飯的地方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呢?
能當(dāng)飯吃嗎?
能換錢嗎?
都不能。
她看著自己那雙纖細白皙、連個繭子都沒有的手,第一次對自己引以為傲的“才華”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和羞愧。
最終她只是死死地咬著自己那蒼白的嘴唇,低著頭,用一種近乎于蚊子叫的、充滿了窘迫的聲音小聲地回答道:
“我…我會讀書?!?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怕這個答案不夠有分量,又鼓起勇氣補充了一句。
“也…也會寫字。”
說完她就再也說不出話了,只是將頭埋得更低了等待著對方那可想而知的、嘲諷的宣判。
林山聽完,沉默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女孩那股煩躁的情緒,莫名地就消散了大半。
讀書?
寫字?
在這片土地上這些東西,確實沒什么用。
但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那對水桶轉(zhuǎn)身走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剩下蘇晚螢一個人,還傻傻地站在那里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王秀娥站在自家門口看著林山領(lǐng)著那姑娘進了新家心里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她旁邊的兒子,小名叫“林念”的孩子,好奇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娘那個漂亮的姐姐,以后就是我二嬸了嗎?”
王秀娥摸了摸兒子的頭臉上露出一抹復(fù)雜的笑容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就是不知道,你二叔他能不能降得住這只從城里飛來的金絲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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