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聽了我的話去招惹那個小chusheng!咱們家,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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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寶被她砸得一愣,隨即也爆發(fā)了。
“怪我?你還有臉怪我?”他捂著自己那條還打著石膏的腿,歇斯底里地反駁道“當初是誰說的要把那小chusheng往死里使喚的?又是誰說的要去搶人家的肉,搶人家的錢的?現(xiàn)在倒好出了事,就把責任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了?”
“你…你個不孝子!你還敢頂嘴!”
“頂嘴怎么了?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這個家就是被你這個又蠢又毒的老娘們兒給一步步作沒的!”
“我…我打死你這個小chusheng!”
“來??!你打??!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打死我!”
母子倆像兩條瘋狗,當著林建國和林珠的面,毫無顧忌地撕咬了起來。
各種惡毒的、不堪入耳的咒罵聲,充斥著整個冰冷的屋子。
林珠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臉上,寫滿了麻木和不耐煩。
而林建國,則像個真正的窩囊廢從始至終都一不發(fā)。
他只是,默默地,拿起桌上那個黑乎乎的窩窩頭死死地攥在手里。
然后,將那張布滿了皺紋和悔恨的老臉深深地埋了進去。
兩行渾濁的、充滿了無盡悔恨的老淚從他那干枯的眼角無聲地,滾落下來。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林山的親娘,還在世的時候。
那時候,家里雖然也窮。
但,每到過年,那個溫柔的、善良的女人總會變著法兒地給他給年幼的林山包上一頓熱氣騰騰的、雖然沒有肉,但卻充滿了韭菜和雞蛋香味的餃子。
那時候的家雖然窮,但是暖的。
而現(xiàn)在…
他聽著耳邊,那如同魔咒般的、惡毒的咒罵聲。
又聞著空氣中,那從幾十米外飄來的、充滿了誘惑和嘲諷的、濃郁的肉香。
他的心像是被一把生銹的鈍刀一刀刀地,來來回回,凌遲著。
他知道。
他錯了。
他錯得,離譜。
他親手將一個最溫暖的、最完整的家,給作沒了。
他也親手將一個最孝順、最懂事的兒子,給逼成了最冷酷、最決絕的…仇人。
可是…
一切,都晚了。
“砰!”
“噼里啪啦——!”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密集的鞭炮聲!
緊接著是林山家,那隱隱約約傳來的、充滿了幸福和喜悅的歡呼聲!
“過年了!嫂子過年好!”
“哈哈哈!明年,哥帶你過更好的年!”
聽著那充滿了刺耳的歡聲笑語劉蘭芝那張本就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變得更加猙獰。
她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都快嵌進了肉里。
她對著窗外那片被煙火照亮的、喜慶的夜空用一種充滿了無盡怨毒的、如同從地獄里傳來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咒罵道:
“林山…蘇晚螢…”
“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咒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爹娘你們別吵了…”一直沉默的林珠,終于開口了,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和絕望“我我餓……”
劉蘭芝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她看著自己那面黃肌瘦的女兒又看了看炕上那個早已成了廢人的兒子,最后看了看那個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丈夫。
一股巨大的、難以喻的悲哀像潮水一樣,將她徹底淹沒。
她“哇”的一聲就徹底地,崩潰了。
“我的天爺啊…”
“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這…這跟喝西北風,有啥區(qū)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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