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k。
用一種最“環(huán)?!?,也最……“干凈”的方式。
林山,沒有片刻的耽擱。
他,帶著那個足以在整個吉林省都掀起一場滔天巨浪的驚天情報和那個早已被嚇破了膽的“活口”連夜,就摸回了,那個,充滿了神秘和詭異氣息的……
青山鎮(zhèn)。
他,沒有去派出所。
雖然,鄭毅是個好人。
也,是個值得信任的軍人。
但,這件事太大了。
大到已經(jīng)遠遠地超出了,一個小小的、鄉(xiāng)鎮(zhèn)級別的派出所所長,所能承受的……
范圍。
他,需要一個真正,有分量的、能將這個,足以“捅破天”的情報給一字不漏地遞到天上去的……
“通天”的人物!
而在整個青山鎮(zhèn),唯一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
一個人!
黃老邪!
……
當,林山像個真正的“鬼”悄無聲息地再次,出現(xiàn)在那座充滿了“窮酸”和“腐朽”氣息的廢品站門口時。
夜早已,深了。
整個鎮(zhèn)子,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
寂靜。
只有那輪,殘缺的、如同鐮刀般的彎月在云層里,若隱現(xiàn)。
散發(fā)著,清冷的、如同死人臉般慘白的光。
林山,沒有敲門。
他只是像只夜行的貍貓,極其敏捷地翻過了那道,早已破敗不堪的院墻。
然后,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那片,堆滿了破銅爛鐵的、冰冷的……
垃圾堆上。
沒有發(fā)出任何一絲,聲響。
然而……
就在他即將,摸到那扇緊閉的、黑漆漆的房門前的瞬間!
一個蒼老的、沙啞的、仿佛,早已將所有一切都看穿了的、充滿了“戲謔”的聲音,卻毫無征兆地在死寂的黑暗中幽幽地,響了起來。
“小子?!?
“大半夜的,不睡覺?!?
“跑我這‘垃圾堆’里來……”
“是想,偷點什么寶貝啊?”
林山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緩緩地,抬起頭。
只見屋頂上那個,最高的、早已,腐朽了的房梁上。
那個本該早已,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xiāng)的黃老邪,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那里!
他,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德行。
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舊棉襖。
嘴里,叼著那桿從不離手的旱煙袋。
就那么,靜靜地坐在那里。
像一尊,早已,與這片充滿了腐朽和……死亡的黑暗融為了一體的……
活的,雕像!
他那雙在月光下,顯得愈發(fā)渾濁的、不起一絲波瀾的眸子里,充滿了一種早已將所有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
絕對自信!
林山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
自己,又一次看走眼了。
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
絕對是個,比刀疤劉還他媽……
恐怖的,狠角色!
但他,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只是,緩緩地從那堆,冰冷的“垃圾山”上走了下來。
然后,對著,房梁上那個高深莫測的“老神仙”抱了抱拳。
臉上,露出了一個充滿了“憨厚”和……一絲“無奈”的苦澀笑容。
“黃大爺?!?
“您老人家,就別拿小子我尋開心了。”
“我,這次來……”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無比的凝重。
“是,真的有一件足以,捅破天的大事!”
“想請您,幫個忙?!?
黃老邪,聞,那雙渾濁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他緩緩地,從那高高的房梁上,跳了下來。
那動作,輕盈得像一片飄落的樹葉。
完全不像,一個年過古稀的……
老人!
“哦?”
他,走到林山的面前,那雙渾濁的眸子里充滿了探究。
“說來,聽聽。”
林山,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決定,賭一把!
賭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老頭是他,唯一的……
生機!
他,將那場充滿了陰謀和……殺戮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