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沅卻推開他,把臉別到一邊,
“你不讓我看,那我也不讓你親。”
僵持了幾秒,束皓川終于忍不住敗下陣來。
時沅牽著束皓川走了出來。
屋外的人看見時沅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自家少爺還乖乖地跟在身后。
震驚得都說不出話了。
時小姐竟然能讓他們少爺平靜下來!
比任何藥物都好用。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時小姐就是他們少爺?shù)乃帯?
束皓川坐在沙發(fā)上,低垂著頭。
濕漉漉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疼嗎?”
時沅放輕動作,碘伏在猙獰的傷口上暈開淡淡的黃色。
束皓川搖頭,聲音悶悶的,
“不疼。”
窗外雨聲漸弱,偶爾有閃電劃過。
時沅用紗布纏繞在傷口,白色紗布逐漸覆蓋觸目驚心的紅。
像一場溫柔的血掩埋了暴力的痕跡。
束皓川突然伸出手環(huán)住她的腰,力道很輕,仿佛在觸碰一個易碎的沈。
“那樣的我……很可怕吧?”
說出這句話時,他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時沅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它跳得很快。”
束皓川的手猛地僵了一下,他抬眼望向她,感受著她有力的心跳。
時沅再次開口,
“不是因?yàn)楹ε?,而是因?yàn)椤奶??!?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只剩下砰、砰、砰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誰的。
束皓川突然吻住她,這個吻帶著咸澀的眼淚和未消的顫抖。
像是溺水者終于抓住了救贖的浮木。
怎么辦?
真的好想把她關(guān)起來。
束皓川知道他的愛是畸形的。
他會在她熟睡時,常常徹夜不眠,偷窺她的美好。
明明人就在他身邊,但他依然覺得握不住,生怕稍不留神,她就會從他的指縫間溜走。
腦海里甚至?xí)俺龊芏嘧儜B(tài)的想法,
只為占有她。
束皓川想,她是他的解藥,也是他戒不掉的毒。
束皓川將她摟得更緊。
他知道自己病得不輕,但沒關(guān)系。
只要她愿意做他的藥,他甘愿當(dāng)一輩子的癮君子。
*
時沅插上蠟燭,燭光在束皓川深邃的輪廓上跳躍。
暖黃的火苗映在她含笑的眼眸里,
像是墜落的星星。
“許個愿吧?!?
時沅輕輕推過蛋糕。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動手做蛋糕,雖然看起來不是那么完美。
但勉強(qiáng)還看得過去。
但束皓川卻覺得這是他見過最美的蛋糕。
是巧克力味的。
第一次在商場,她給他買的就是巧克力味的蛋糕。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上一次過生日的場景他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
但這次的生日,束皓川想他應(yīng)該會記很久。
時沅沒有買禮物。
而是送了束皓川一份特殊的禮物。
那就是幫他完成一個愿望。
束皓川沒有閉眼,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蠟燭的火光在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燃燒,映出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熾熱,
“什么愿望都可以嗎?”
“只要我能做到?!?
時沅坐在他身旁,一只手撐著下巴,眼睛里帶著笑。
束皓川閉上眼,雙手合十。
再次睜開后,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束皓川?!?
話落,時沅就調(diào)皮地用指尖沾了點(diǎn)奶油,趁其不備快速抹在他的鼻尖。
親昵的動作讓束皓川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一把抓住時沅來不及收回的手,舌尖卷走她指尖殘留的奶油。
“甜!”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