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觀卿’這才想起來,抱著她去溫泉那兒。
身后又響起來“咯咯噠”和“嘎嘎嘎”。
時沅:“……”等她眼睛好了,她倒要看看這個左右護法是什么樣的人……
時沅只感覺到他把自己放進溫泉里。
時沅的腳底下踩著彼岸花,溫泉水有些燙。
“魔尊大人,為什么眼睛感覺很疼?”
一進溫泉,眼睛就像有什么東西滴上去,很疼。
‘白觀卿’用手撫摸她的眼,但是并沒有緩解。
他有些暴躁,“該死,還得小白臉給你用術(shù)法才能緩解?!?
他解釋道:“這水池里的彼岸花有毒,以毒攻毒你的眼睛才會好,但是會疼。”
時沅小臉可憐兮兮的,‘白觀卿’心里揪心,他好不容易搶回來的身體……
“你別疼,我現(xiàn)在就把你師尊換回來,讓他給你冰敷?!睍r沅還是疼。
下一秒,一只冰涼的手撫摸她的眼,她疼痛奇異的消失了。
“師尊?”
“嗯。”
他繼續(xù)使用術(shù)法,時沅感覺很舒適。
忽然她想起來,膽戰(zhàn)心驚地問:“師尊……你知道……他的存在了?”
白觀卿“嗯”了一聲。
他看到了。
奇異般的,看到他拿著自己的身體帶她回魔族地界,而自己在身體里出不來。
看到自己從未看過的角度。
如果在宗門逼迫前知道,魔尊就是他,恐怕白觀卿會當(dāng)場用音律自我了斷。
現(xiàn)在,他很平靜的接受了。
什么正邪,什么道,什么堅守,通通都不重要了。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但幸好,還有一個人藏在里面。
“師尊~”時沅軟乎乎地喊,“幸好師尊在,徒弟的眼睛都不疼了?!?
白觀卿憐惜地摸了摸她的眼睛。
“乖,過了今晚就能看見了。”
*
白觀卿好像跟身體里的另一個人格和解了。
他們對身體的掌控可以隨時調(diào)換,但前提是,要為小徒弟好。
時沅感覺到白觀卿中途離開了一段時間,再回來時,身上不僅有邪氣,還有血腥氣。
時沅氣鼓鼓的:“魔尊大人,您又拿我?guī)熥鸬纳眢w做什么去了?”
‘白觀卿’跳進溫泉里,嚇得時沅一大跳。
“你……你??!”
“慌什么?”‘白觀卿’慢條斯理的解衣服,“我得洗洗身上的味道?!?
殺了那么多人,血腥味太重了。
“你不是說有毒嗎?”時沅警惕的朝著他的方向說。
“有毒,但我百毒不侵?!?
‘白觀卿’好奇道:“你又看不見,你害怕什么?”
“我才沒有害怕。”時沅放下防備,“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你身上的血都濺我臉上了!”
‘白觀卿’凝眸,她雪白的小臉確實沾染上血液,他朝她勾了勾手,看到她失神的瞳孔,不由得懊惱。
忘記了,她看不見。
“過來,我給你擦?!?
時沅慢吞吞的聽聲辯位,還沒挪兩步,就被一只手臂撈了過去。
時沅驚呼一聲。
下一秒,就有溫?zé)岬氖种皋粼谒橆a處。
時沅有些不開心。
‘白觀卿’蹙眉,“你在生什么氣?”
“沒生氣?!睍r沅抿嘴,別過頭去。
“還說沒生氣?”‘白觀卿’氣笑了,“那你為什么不跟我好好說話了?”
時沅生氣道:“不干凈了?!?
“哪里不干凈?”
“血。血太臟。”
‘白觀卿’眉頭舒展開,“早說,我?guī)銚Q個池子?!?
時沅驚詫:“還有?”
“當(dāng)然,”‘白觀卿’撈起她,飛到了另一處溫泉,“我魔族家大業(yè)大,要什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