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看著圍繞身邊搖尾的狗狗們,同時感受著被它們舔手背,很有規(guī)律,每次三下…
是殺意感知!
怎么會出現(xiàn)殺意感知?
這里可不是寒霜地。
“烙鐵,你發(fā)什么呆?”
“拿著,”
羅林將上弦搭箭的木弩交給糞勺,同時小聲叮囑,“用眼睛瞄這里,扣動這里發(fā)射,一會兒站在我身后?!?
說實(shí)話,不管什么人對自己有殺意,都不想讓糞勺摻和進(jìn)來。
他不僅是自己的朋友,更是一個只喜歡種地,善良又簡單的人。
但讓他現(xiàn)在離開,顯然不理智。
外面那三道殺意,可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
“???”
糞勺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有些緊張的看著朋友,滿腦子浮出問號。
但他沒有多問,像從前那樣相信朋友。
不,他覺得此時比以前更信任。
羅林將蒙皮木盾放在糞勺腳下,示意他一會兒用來防身。
同時端起獵弓與之向后退,直到背后貼上墻壁。
又向五只狗狗遞出眼神:躲起來,等候指令。
屋外。
凌晨月色下的風(fēng)絲兒,夾雜著殘余烤肉味兒,飄入三個不速之客的鼻腔。
“吃的還不賴,”
蹲在夜晚陰影內(nèi),面部粗獷的光頭男吸了吸鼻子,隔著柵欄抬起頭,望了眼院內(nèi)茅草屋。這才縮回腦袋看向身邊同伴們:“讓你們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了么?”
“早準(zhǔn)備好了,”
說話時,嘴角向一側(cè)歪斜的人拍了拍手臂,“墊了兩層獸皮保證狗咬不穿,以前逃捕時餓極了,沒少抓野狗來吃,只要它咬中這只手,我這邊手里的匕首,直接扎死它?!?
另一個滿嘴爛牙的人,覺得應(yīng)該用老法子:“我在想,要不要先弄出點(diǎn)動靜,先把狗引出來殺了。”
“你可真是個蠢貨,弄出動靜,不是讓他有準(zhǔn)備了么?”
“你才是蠢貨,那家伙只是一個人,我們是三個?!?
“都閉嘴,多恩騎士的宅邸距離這里不遠(yuǎn),不能弄出太大動靜,我們要快速解決,”
光頭漢子瞪了眼兩人,抽出一塊黑布袋套在頭上,只露出嘴巴與眼睛:“等一下撞開房門,你們一人對付一只狗,直接弄死,我撲殺那小子,明白?”
“明白?!?
兩人點(diǎn)頭,套上同樣的黑布袋。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三人同時翻越柵欄,大步來到使用了十幾年的木門前。
抬起一腳,踹開。
猛地?fù)淙搿?
看到眼前景象,當(dāng)即頓住腳步。
三個頭套黑布袋的人與對面端弩搭弓的兩人,十目相對。
滿嘴爛牙男人,有些遲疑的眨了眨眼,顯然很詫異:“兩個人?!”
嘴角歪斜男人同樣疑惑:“狗呢?”
嘭!
一聲巨響,房門被小黑撞擊關(guān)閉。
與此同時,弓弩同時射出。
弩箭正中滿嘴爛牙男人左肩,箭矢則射中嘴角歪斜男人腹部。
粗獷漢子還未及反應(yīng),便被竄出的黑莓咬住攥著砍刀的前臂,兩層獸皮被直接咬穿。還未來得及叫喊,又被一只壯碩的黑狗咬中另一只手。
他用力掙扎,想要反抗。
還沒發(fā)力,便被壯碩黑狗拉扯了個趔趄,隨之被撲翻在地,他驚恐,這狗怎么這么大勁!
羅林也不禁驚嘆,擁有天賜之能夜靈的小黑,夜晚下力量與速度翻倍后,像一頭猛虎般雄武有力。
嗷?。?
與此同時,小灰與小左右同時竄出,直撲肩膀中弩男人。
小左右撕咬其小腿,小灰咬中對方攥著匕首的手臂,那一口鋒銳鋼牙當(dāng)即將其覆著獸皮的手臂咬穿。
一時間,兇犬低吼,惡人慘叫。
糞勺拎著木弩靠著墻壁。
他望著最好的朋友,攥著長劍如惡狼般撲入戰(zhàn)團(tuán),先是劈開腹部中箭人的喉嚨。轉(zhuǎn)身以劍尖掃切被小灰與小左右撕扯男人的雙腳。
最后跨步上前,以劍尖抵住被小黑與黑莓按壓在地的光頭男人喉嚨。
若不是事先告知留活口。
這人的喉嚨早被小黑撕碎。
戰(zhàn)斗結(jié)束。
糞勺深深地望著面色平靜的羅林,這還是那個刨地喊腰疼,犁地喊肩膀痛的朋友?
這次出征回來,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是更強(qiáng)大的朋友。
“糞勺,拿繩子?!?
“……哦,好?!?
糞勺小心的放下木弩,緊著在房間內(nèi)翻找到麻繩,手忙腳亂將兩人捆綁了個結(jié)實(shí),全部按坐在地。
另外一個已經(jīng)斷了氣。
沒了捆綁的必要。
羅林走上前,扯下兩人頭上的黑布袋。
一個光頭,一個滿嘴爛牙。
臉上卻是同樣的痛苦面具。
肩膀中箭,雙腳與手臂滿是血洞的爛牙男人,抬頭望著羅林,“你不是只有兩條狗么?”
“…”
羅林也沒想到,這家伙這時候竟不關(guān)心死活,而是在意起了這個,在某種角度而,這家伙多少有點(diǎn)較真了。
這樣的廢話懶得搭理,拎起劍抵住對方喉嚨:“誰是主使?”
“他。”
>;爛牙男人的喉嚨被冰冷劍尖碰觸后,身子一激靈,扭頭看向光頭,目標(biāo)明確。
毫不拖泥帶水。
后者也沒想到,被同伴賣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