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館,也到了他的主場。
馬夫科爾很快與人熟識。
當(dāng)感情聯(lián)絡(luò)到位,又很快互相攬著肩膀吹噓、嘆息、哭泣。
吹噓所見、嘆息生活,哭泣遭遇。
也開始造謠:“金穗城那個小少爺,養(yǎng)了十幾個小男童,不喜歡女人,真是糟蹋了財富?!?
“夏灣的二少爺,天天與買來的野蠻人弄在一起,還花重金買了個神厭島女人?!?
隨著造謠越來越離譜。
吸引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你說一件離譜事,我說一件傳聞,大家非常默契的輪著來。
終于,有人也想加入,也想喝一口酒,他當(dāng)即語出驚人:“你們這些都是假的!”
馬夫科爾喝的滿臉通紅。
但神志依舊清晰:“說的好像,你要說的事情很真實一樣。來來來,坐下,給他一杯酒,讓他說說看?!?
咕嘟咕嘟,那人喝下酒。
滿意的打了個酒嗝兒,又四下看了看小聲說:“我那天,親眼看到淵霧城管家,被人推下城堡高塔?!?
“就這?”
“這有什么可吹噓的?!?
“一個死人拿出來說什么?掃興?!?
“快把喝下的酒吐出來!”
“…”
神志清晰的馬夫科爾,瞥向那人,牢牢記住他的臉。
酒館造謠結(jié)束后。
他也跟著那人離開酒館走入小巷,追上那人,又拿著酒一起喝。
喝著喝著,那人喝得很美。
問什么,他說什么:“還有更離奇的,那個管家落在了城堡圍墻外的碎石堆上,當(dāng)時附近的窮苦可憐人,第一個上去查看他死沒死。也把他身上的財物拆解了精光,我只得到一顆金牙,嗝——兒。”
“更離奇的你還沒說呢,”
馬夫科爾覺著。
與一個喝醉的人說話,要有耐心。
他們總會說著一件事,又跳到另一件事上:“你得到一顆金牙,可并不離奇?!?
“嗝——”
醉漢靠著墻,滑坐在滿是騷臭的小巷過道。
拉拽著新朋友科爾一起坐下:“更離奇的是,他摔在碎石堆上后,腦袋并沒有磕在石頭上,但腦門…”
醉漢打了個酒嗝兒。
繼續(xù)向外噴吐酒氣:“腦門…卻有鈍器外傷,別懷疑,我以前是干過雇傭兵的,一眼便能看出來。所以,那家伙是被謀殺的。”
謀殺?
馬夫科爾屏著呼吸。
讓自己不至于吸入太多騷臭氣。
可他心里覺著,這件事很重要。
要把這件事帶回給詩人,也不知道他在危險的地方,進(jìn)行的怎么樣。
貝爾。
靠在浸滿花瓣的浴池內(nèi),雙手展開搭在潔白大理石池邊。
仰著頭,閉著眼。
享受著一雙纖手在肩膀上揉捏。
他很不開心。
因為今天花了錢,卻沒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也對,真正有用的消息。
可沒那么容易得到。
返回旅館后。
發(fā)現(xiàn)馬夫科爾帶回來一個人。
他不禁抬手遮掩住鼻子:“你是在糞坑里撈了個人回來?”
“這個人,知道一些…”
說到這,馬夫科爾嗅了嗅鼻子。
滿屋子騷臭中,忽然出現(xiàn)的一股香氣特別提神。
他繞著到貝爾轉(zhuǎn)了一圈,嗅了嗅:“什么危險的地方這么香?這香氣我可從來沒聞過?!?
是啊。
那可是要花10個銀幣才能進(jìn)出的地方。
他也沒機(jī)會去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