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使者?”
“神明要給出指引?”
部族眾人齊齊盯著木柱,哪怕是愛玩鬧的孩童也老老實實的站在那看著。
眾人難免私語,場面喧鬧。
“放肆——!”
這時,一道莊重威嚴(yán)的聲音,由木柱上方傳遞而下。
聲音拋灑在每一個在場人的頭腦中與心中,那一刻眾人怔在原地。
他們望著木柱。
望著上方那兩只鳥。
他們知道聲音來自那里,可眾人滿是疑惑,不是不敢相信,是怕自己聽錯。
尤其是5位血主,更是睜大了眼。
“哦!”
灰鼠薩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呼喊:“請原諒,我至高至貴的神明大人。請原諒,您的信徒們第一次聆聽您的神,他們是敬畏又感激的不知該怎么表達(dá)才好?!?
說到這。
他掃著眾人低聲:“跪下,安靜??!”
眾人見薩滿跪地,也跟著緩緩跪下。腦子里,心里卻還是不敢相信。
與此同時5個血主也跪倒。
壯年黑獾血主看向那個口出狂,還有懇求過洛伊人幫助的灰鼠老血主。怒瞪低斥:“看到了么,一定是你們?nèi)桥松衩?,神明要降下神罰!”
“謬——!”
又是一聲威嚴(yán)之音。
鸚鵡情話,腦子里記著主人的交代。
只要那些人說自己是神明的使者,便直接回復(fù):放肆!謬!
然后,按照教授的語說話。
不給那些人問話的機會,且語調(diào)莊重中夾雜著憐憫:“被愚弄的可憐人啊,你們的虔誠用錯了地方?!?
蠻人語說出這話后。
跪倒在地的人,沒有一個不身體顫抖。
被愚弄?被誰愚弄?
虔誠用錯了地方?那應(yīng)該用在哪里?
祖輩侍奉神明的灰鼠薩滿,聽到這樣的神后,更是驚的心跟著發(fā)抖。
“你們的良善,你們的虔誠,被懶惰、無知,利欲熏心的小人利用。”
鸚鵡情話說完。
懶惰、無知,利欲熏心的小人?
是誰?
灰鼠薩滿壓低頭顱,盯著地面。
其余部族的人心中也如此想,是誰?
鸚鵡笑話繼續(xù):“為一己之私,他們利用你們,信奉虛無且不存在于世的神明?!?
啊這???
灰鼠薩滿哪怕是在激動,可轉(zhuǎn)動的腦子也能理解這句話。
那鳥是在說祖輩及自己。
部族眾人,齊頭看向薩滿。
也在這時,鸚鵡情話繼續(xù):“你們被蒙蔽我見,你們的悲慘我也見?!?
鸚鵡笑話接上:“卻不愿再見你們被愚弄?!?
“不愿見你們再痛苦。”
“毋在黑暗中跋涉,也毋再肩扛世俗目光,我即給你們指引,聽箴:”
聽箴,聲音莊嚴(yán)。
莊嚴(yán)之音繼續(xù):
“放下執(zhí)念枷鎖,順著良知微光前行,縱有荊棘擋路,亦要破碎心中之鎖,去尋我使徒,去尋我化神,去尋救贖。”
鸚鵡情話:“謹(jǐn)記!”
鸚鵡笑話:“謹(jǐn)記??!”
“你這個邪魔??!”
灰鼠薩滿巫師猛地起身。
跳腳指著木柱上方:“神明怎么可能是虛無,你們是邪魔!是來自黑暗的邪魔!”
怒吼著。
他也掃視推搡周圍跪地族人:“射殺,射殺了那兩只邪魔的化身??!”
“…”
眾人抬頭,滿臉疑惑的望著薩滿。
說那兩只是神明使者的是你,現(xiàn)在又說它們是邪魔的也是你。
你聽聽,你聽聽你在說什么?
我們信,還是不信?
“你們這些家伙!無知的家伙!”
薩滿巫師猛地彎腰,推開身旁一位族人戰(zhàn)士,抓過獵弓抽出箭矢。
搭弦拉弓。
直指木柱上方兩只眼中邪魔。
“你…”
年輕金雕血主剛要起身阻止。
便被只會唉聲嘆氣的雪狐老血主攔下:“別亂動,如果神明是虛無,那絕不會做什么,如果那兩只鳥是真正的神使。那薩滿也絕不會傷到它們,我們,只需看著!”
有道理!
跪在一起的血主們,齊頭看向那個只會‘唉~’聲嘆氣的老血主。
人老,但腦子這時候夠清醒。
“邪魔,看我今日射殺你!”
灰鼠薩滿拉開弓弦,瞄準(zhǔn)。
啾啾——
一聲高亢鳴叫。
眾人見兩道灰影掠空而下,直撲薩滿臉面。
緊跟著,薩滿的雙眼變成空洞。
造成空洞的是兩只蒼鷹,它們摘取了薩滿的眼球。
“啊——不,我的眼睛!”
灰鼠薩滿撲騰倒地,因為痛苦而翻騰。
鸚鵡情話發(fā)出威嚴(yán)之音:“放肆——!”
鸚鵡笑話俯視眾人:“謹(jǐn)記箴!”
聲音落下。
緊跟著,眾人見兩只神鳥跳躍而起,拍打著翅膀在眾人頭頂盤旋,欲要飛離。
這一刻。
年輕的金雕部血主猛地起身,朝著呼喊:“請恕我冒昧,請問…?”
話還未問出口。
便聽到兩只飛向遠(yuǎn)方神鳥回應(yīng):“我乃——萬獸之主!”
羅林。
坐在城堡大廳,望著兩只鸚鵡返回后,第三天便來到的5個蠻人血主。
聽著跪地眾人齊呼:“大騎士血主!”
羅林微微點頭,抬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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