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是在榮安侯府待了整整一日才回去的,得閑的功夫給闔府上下的主子們都把了個脈,這一把……
江晚狐疑地看了白氏一眼。
“怎么了?”其他人都是很快結(jié)束,怎么到她這里就皺眉了呢?
“嬸嬸的月信……多久沒來了?”江晚問。
月信?
“一、一年多?”暖暖是早產(chǎn),為了讓她長得壯壯的,白氏沒有請乳母,都是親喂,這也導(dǎo)致她至今沒有來過月信。
“……”江晚深吸了一口氣:“暖暖這奶,咱還是斷了吧。”
“莫、莫不是……”其實聽見江晚問月信時,白氏就猜到了,可是生過溫溪亭后她可是連著調(diào)養(yǎng)了好多年才有了暖暖,這一次……怎么就這樣容易懷上了呢?
“是?!苯斫o了白氏肯定的答復(fù):“已一月有余?!?
說完,她又道:“嬸嬸您上一次生暖暖時大出血,后又以乳血喂養(yǎng)至今,再加上年紀(jì)——”
江晚話還未說完,就被白氏一把抓住了手腕,她肯切道:“晚晚,這個孩子我想要。”
溫家子嗣實在單薄,侯爺待她一心一意并無妾室,若是可以,她自然是想替他多生幾個兒女。
“嬸嬸莫急。”江晚拍了拍她的手背,她也沒說不能生啊:“我只是說既然咱先天條件不好,那后面就要多補(bǔ)養(yǎng),這樣,我先開個方子吃上幾日,之后再依情況調(diào)整?!?
“好、好~辛苦你了,小晚?!卑资下犝f可以留下這一胎,激動的眼眶里滿是淚水。
白氏這事兒很快就傳遍了榮安侯府上下,就連過來接江晚回家的蕭祈年都知道了。
馬車?yán)?,江晚幽幽地看著蕭祈年,她問:“蕭祈年,你看我像不像送子觀音?”
“嗯?”蕭祈年似乎明白江晚的意思,他以拳頭抵著唇掩住笑:“怎么說?”
“我來京城不過一年多,姑姑懷孕了、裴芊芊懷孕了、長公主懷孕了、嬸嬸也懷孕了,哦還有山莊上王嬸子養(yǎng)的大黃,采兒昨日與我說,大黃也揣上崽子了……”
蕭祈年的笑終于抑制不住的散開,這么一說,晚晚是真的很有送子天賦。
江晚:……她就不該提。
“你那邊怎么說?”這人一大早就進(jìn)宮了,宮門都快關(guān)了才出來。
“沒有帶回食鐵獸幼崽,母妃沒說什么,父皇也只是象征性的責(zé)怪了幾句?!碑吘顾N美人是知道他干什么去的,至于皇帝——
皇帝巴不得蕭祈年沒將那勞什子的食鐵獸幼崽給帶過來,那東西再小也是個獸,萬一橫沖直撞不小心碰了容容動了胎氣,那才是真的要悔死。
“其他的呢?”江晚指了指臉。
自七曜山那次不慎碎了面具,蕭祈年便再也沒有戴過。這一個月來,身邊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不戴面具的模樣。
“父皇和母妃都夸贊你醫(yī)術(shù)很好。”蕭祈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