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嘴角抽搐,不愧是姓祁的。
幾個人待在一起,他火氣十足的,向傾傾知會一聲,“傾傾,我走啦,晚上會直播嘛?”
“會的?!?
臨走時,顏傾安撫的指尖比成一個心,“下次有時間,請你吃飯?!?
“那我也走了傾傾?!比葭袢嗔巳嗨陌l(fā)頂,指尖從柔順的發(fā)間拂過,看的裴錦年拍掉他的手,重重的扇了一掌。
“走,別想再騷擾傾傾?!?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回懟,即使坐上電梯,依舊能聽到聲音。
聲音傳遠,大概已經(jīng)出去了。
慕瑾舟不是自討無趣的人,看著眼前的女人,恍若是整個世界唯一的色彩。
“傾傾,能送我嘛?!?
顏傾點點頭。
原本已經(jīng)拉開門的祁修禮,沒了要回去休息的心思。
沖兩人頷首,“慕總要走,那我來送吧,就別麻煩傾傾了?!?
說著,祁修禮幾步路就走到電梯間,提前按照按鈕,電梯不斷的升高中。
慕瑾舟不悅的挑眉。
顏傾感覺就像個肉夾饃,夾在兩人中間。
說不定她一走,又要吵起來。
顏傾打定主意要送慕瑾舟走,拒絕道:“壹哥,你回去休息吧,就幾步路我送就可以了?!?
聞,慕瑾舟的神色熠熠,面色轉(zhuǎn)瞬間是不同的超話,眼神向祁修禮看見,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心情大好。
祁修禮沉下眸去,目送兩人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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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舟哥,你有事嘛?”顏傾端詳男人的面色,他眼下烏青,顯然沒有休息好。
顏傾多叮囑幾句,“回去的時候好好休息,看起來你好幾天沒睡了?!?
慕瑾舟頓住,勾了勾唇,“謝謝你的關心?!?
連軸轉(zhuǎn)的工作,讓慕瑾舟這幾天睡得時間加起來不到三小時,回國立馬就來顏傾家,想看一看女人。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蹦借勐曇舸判?,沉聲間話語夾雜不同的意外,
慕瑾舟垂下眸,將她的手握住,男人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顏傾愣神,就這么看兩人雙手合十的,緊貼而來是他火熱的掌心。
“對不起,我是熱吻?!?
“你是熱吻?”顏傾的大腦先是空白,很久才消化這件事情,不可思議的抬起眼,“那次見家長后,你不會……”
顏傾覺得這個世界好巧。
或許壓根不是巧合,是他的蓄謀已久。
顏傾在此時此刻,以一個新的角度去打量對方,他依舊是初見的模樣。一舉一動皆是優(yōu)雅,這份被眼睛遮蓋住的危險,似乎在剎那間消失殆盡。
看破她欲要說出口的話,慕瑾舟將她的手貼在臉的一側。
“第一次見你,是興趣和好奇?!?
慕瑾舟還記得當時的感覺。
他那時的生活一潭死水,看見顏傾就像是捕捉到一只美麗生動的蝴蝶。
好有意思,好想放在籠子里就這么關起來。
只對他一個人笑,所有的喜怒哀樂只有他能看到。
慕瑾舟當時這么想的。
直到她受傷的消息傳來,慕瑾舟的槍走火。
他的情緒此刻就不一樣了。
恍惚間,回憶起當年那個慘死在血泊中的女人,‘小瑾,媽媽的小瑾,多笑一笑,你會遇到那個讓你敞開心扉的人,好好對她……’
感情,這就是愛?
這個活了三十年的男人,前十年被虐待欺凌,后二十秒在槍林彈雨中度過數(shù)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