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的病房前,兩道身影肅穆深沉的站立在那里,壓迫感十足。
慕瑾舟和祁修禮一人一邊。
跟在兩人身后的,是各自請來的外國專家與醫(yī)生。
“慕總,你看。”
身后的醫(yī)生猶豫不決的看向兩人。
祁修禮沉默一瞬,退讓開來。他無心與慕瑾舟在這個地方爭吵,事實上自從那次事故,兩人的關系更加水火不容。
先看后看,只要是為了顏傾好就行。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去。
慕瑾舟沒再說話,透過玻璃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目光一瞬間柔和不少。
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攥緊。
他太了解這個女人。
為了家人可以付出一切,當時看完那個視頻,他的心如同冰塊沒有知覺。
植物人。
慕瑾舟揚了揚唇,眼底閃現(xiàn)幾分復雜的眸色,她多久能夠醒來……
“祁修禮,你保護不了她?!?
他的話語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堅定。
目光收起,繞了一圈后,看向祁修禮。
“你覺得你能保護好?”祁修禮冷聲反諷回去,“一個只會用暴力的人?!?
祁修禮的指尖,摸向口袋里的煙盒,按下打火機,他打了火。朦朧的煙霧中,那張臉愈發(fā)的深沉,晦澀不明。
“你敢把真面目給顏傾看嗎?”
“難道總會慢人一步,連自己的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嘛?”
兩個人針鋒相對,此時安靜的走廊,宛如沉默的戰(zhàn)場,路過的醫(yī)生護士紛紛繞行。
慕瑾舟目光凌厲,手搭上門把手,要打開病房的門。
“慕瑾舟,這里是醫(yī)院。”祁修禮攔住他,站在門前,“把你的態(tài)度收起來?!?
“滾?!?
“慕瑾舟,你想找打嘛?”祁修禮最煩慕瑾舟就是這一點,不能收斂脾氣。
醫(yī)院是他肆意妄為的地方嘛。
慕瑾舟來了脾氣,一拳打在祁修禮的下顎,不屑劃過眼中,“少來管我的事情,你不能保護她,是你的無能。”
出事的現(xiàn)場,是祁修禮旗下的星辰。
顏傾遭到云和的威脅,祁修禮根本沒來得及。
這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更何況慕瑾舟從小就是練家子,常年拳擊和玩槍,力氣不是常人能比。
一拳就讓對面嘴角掛彩,祁修禮指尖擦過唇角,后背撞到墻壁,下意識的拉扯住慕瑾舟,如數(shù)還了回去。
“你沒有任何資格來質(zhì)疑我,先看看你自己?!?
慕瑾舟冷聲,手上的動作就沒有停歇。
眉眼滿是戾氣和陰狠之色,“祁修禮,無能的是你?!?
“慕瑾舟!”
兩個人鬧出的動靜很大,都是下了狠功夫,沒有任何的退讓,看的人連連后退,跟來的人聞聲,紛紛上前拉架。
慕瑾舟和祁修禮卻像是沒聽見驚呼聲。
他們像是在宣泄不滿。
“你們在干什么?”
一道女聲突然響起,兩個人紛紛瞪大眼睛,往后看去。
顏傾扶著門框,依偎在上面。
蒼白的唇瓣抿動,“這里是醫(yī)院,你們竟然在打架嘛?”
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女人的身上,映襯的特別臃腫肥大,瘦削的身子好像能被風吹跑。
“傾傾!”
“你醒了!”
――
顏傾醒來的那天,幾個男人非常統(tǒng)一的來到醫(yī)院,不是抱花就是帶著一堆的水果和禮品,里三層外三層的都要堆滿了。
她轉(zhuǎn)進了vip病房內(nèi),被幾個人的悉心照料。
而顏霜在這段時間一直沒醒。
顏傾很擔心,醫(yī)生卻讓她不要操之過急,有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導致,自然而然一段時間會醒。
趁這個時間,顏傾打開筆記本電腦,從買房app上尋找房源。
裴錦年眨了眨眼,眼尖地督到這一幕,竄到顏傾的身側(cè),“傾傾,你是要買房子嘛,房子我多的是……”
“買房?”
其他的幾個男人異口同聲,紛紛坐到顏傾身側(cè),恨不得貼著她。
顏傾感覺自己肉夾饃里面的那團肉,旁邊是男人硬朗的肌肉,鼻息之間又是不同的氣味,忍不住閉上眼,“停!”
“你們真的沒有別的事干嘛?”
顏傾掃了一圈周圍人,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