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珈墨原本要說——年幼的兒子又身患重病……
但轉(zhuǎn)念一想,那兒子也是他不能相認的“親生兒子”,這倒霉也有他一份。
于是話音頓住。
韓銳又嘆:“林小姐真是太悲慘了?!?
秦珈墨盯著視頻上悲憤到極點仍在強撐鎮(zhèn)定的女人,眉心緊了又緊。
“老板你看,連警察同志都看不下去了,幫林小姐說話,可她父母一點都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韓銳看完視頻,既同情又著急。
“老板,我們幫幫林小姐吧,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太不容易了?!?
秦珈墨收回視線,聲線一貫清冷:“還從沒見你對哪個異性這么博愛過?!?
“不不,”韓銳著急,連忙解釋,“老板,你可別誤會!我一向疾惡如仇,林小姐的老公跟父母都太不是人了。”
“做律師這行,切忌插手別人的命運,我們能做的,只是幫她打贏官司?!鼻冂炷^續(xù)翻閱卷宗,語氣淡淡。
韓銳泄了口氣:“我明白,是我一時憤慨……”
韓銳說完轉(zhuǎn)過身去,秦珈墨依然盯著卷宗,可腦海里卻回放著剛才的視頻。
昨天,他問林夕薇這次還會不會幫弟弟填這個窟窿。
她本意肯定是不愿的。
但面對父母以性命相逼,她只能妥協(xié),也唯有妥協(xié)。
否則一旦鬧出人命,她這輩子也跟著毀了。
但這妥協(xié)的背后,定然是她心里又一次裂開的傷疤,是她跟最至親的父母永遠都無法彌補的裂痕。
她現(xiàn)在肯定很難過,甚至絕望。
她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找個沒人的僻靜處,孤零零地吹冷風,放肆地嚎啕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