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他想得入神之時,妙妙在旋轉(zhuǎn)中,在銀鈴的叮當(dāng)中,已經(jīng)如一條蛇般滑入了他的懷中,兩條柔若無骨的手臂已經(jīng)纏上了他的脖頸,臉頰貼著他的臉頰,輕聲道,“侯爺,要了我吧……”
    “如果我要了你的身子,你會不會要我的命?”
    李辰抱著她,在她的耳畔輕笑道。
    妙妙臉色劇變,右手長長的指甲就要向著李辰的肩膀抓下去,那指甲的尖處在燈光下閃過了藍(lán)色的光芒,明顯是淬了毒的。
    一旦被抓傷見血,瞬間就會致命。
    可是,李辰只是肩膀一聳,猛地站了起來,“喀”地一聲輕響,妙妙的右臂已經(jīng)脫臼,耷拉了下來。
    妙妙臉色一片慘白,卻是半聲也不吭,直接向著他再次撲了過來,左手在發(fā)髻上一摘,一柄同樣淬了毒的銀釵已經(jīng)握在手中,向著李辰便刺了過來。
    可是她剛撲過來,便駭然發(fā)現(xiàn),一只拳頭由遠(yuǎn)及近呼嘯而來,已經(jīng)打在了她的臉上。
    “砰!”一拳正中面頰,妙妙鼻血長流,直挺挺地仰天倒了下去。
    幸虧李辰收了力,否則,妙妙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鼻骨盡碎了。
    李辰收回了手去,負(fù)手冷冷地望向了妙妙,眼神森然。
    又是一次暗殺,居然是跟曾經(jīng)的皇城司刺殺手法一模一樣(貊城明藍(lán)帶人刺殺李辰),看起來,有些人,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
    坐在院子里,李辰望向了對面的梁云,眼神淡淡,他身畔,是雙手束好綁在椅子上的妙妙,而旁邊幾個曾經(jīng)喂梁云吃葡萄的歌姬還有鳴玉樓的鴇兒跪在那里,渾身發(fā)抖。
    周圍,是一群殺氣騰騰的侍衛(wèi),將這里秘密地封鎖了。
    梁云坐在對面,瞠目結(jié)舌,一張胖臉俱是震驚與錯愕。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俊彼磸?fù)地念叨著,不停地抓著頭皮,頭皮屑紛飛如雪。
    “王爺,我需要您給我一個解釋,難道,請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要?dú)⑽覇???
    李辰指了指妙妙的指甲。
    “哪有的事兒,我就是找你來想做個人情,你給我面子我就撿著了,四嫂那七尺高的紅珊瑚樹和萬兩金子我收得也理所當(dāng)然。
    如果你不給我面子,大不了我就把那東西和錢退回去就是了,然后跟你喝喝酒、聊聊天,交個朋友,再吃吃這些鮮葡萄,多好啊。
    誰能想到,這波斯葡萄是他瑪?shù)職⑹职?,還要?dú)⒛恪?
    幸虧老子沒吃她的葡萄,要不然豈不是也被毒死了?”
    梁云憤怒地叫罵了起來,不過用詞粗魯,又哪里有什么王爺?shù)姆秲毫耍?
    “這件事情真的跟王爺沒關(guān)系?”
    李辰挑眉問道。
    “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啊,我殺你干屁啊,那不純粹找死嗎?
    咱好歹也是親戚啊,就算你最后沒娶小九兒,可紅玉是我侄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娶了她了,那豈不就是我侄女婿了?
    哪有自家人殺自家人的?我又不是三哥……啊喲……”
    梁云說到這里,不自覺地一捂嘴,左右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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