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世之后,這里就鎖上了,誰也不準(zhǔn)進?!?
    孫承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剛才沒有察覺到。
    這股陰氣,或者說執(zhí)念,一直被封存在這間屋子里。直到剛才,姜淼因為自己,情緒產(chǎn)生了劇烈的波動,心防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才讓這股與她血脈相連的氣息,泄露了出來。
    “打開看看。”孫承的語氣不容置疑。
    姜淼死死地咬著嘴唇,眼神掙扎了數(shù)秒。
    最終,她還是轉(zhuǎn)身從客廳的一個抽屜里,翻出了一把已經(jīng)有些生銹的鑰匙。
    鑰匙插入鎖孔,發(fā)出了“咔嚓”一聲脆響。
    塵封的門,被緩緩?fù)崎_。
    一股混合著灰塵與舊書本的霉味,撲面而來。
    房間里的陳設(shè)很簡單,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一個頂天立地的書架,還有一張看起來很舒服的單人沙發(fā)。
    所有的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里的一切,都仿佛被時間定格在了許多年前。
    孫承徑直走了進去,目光在房間里快速掃過。
    最后,他的視線,定格在了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
    他走到桌前,拉開了中間那個上了鎖的抽屜。
    抽屜里,靜靜地躺著一個首飾盒。
    孫承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款式有些老舊的女士手表。
    那股陰氣的來源,正是這塊手表。
    孫承將手表拿起,入手冰涼,一股陰寒之氣順著他的指尖,直往骨頭里鉆。
    他的眉頭一挑。
    這股執(zhí)念,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手表的主人,在臨死前,必然經(jīng)歷了巨大的恐懼與不甘。
    孫承催動丹田內(nèi)的炁,一縷金色的氣流順著指尖,緩緩注入手表之中。
    手表上那股陰寒的氣息,如遇克星,發(fā)出了無聲的嘶鳴。
    緊接著,一幕模糊而破碎的畫面,在孫承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刺耳的剎車聲,劇烈的撞擊,飛濺的玻璃,以及……方向盤上,一個一閃而過的,如同火焰燃燒般的詭異徽記!
    孫承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放下手表,翻到了背面。
    在手表金屬背蓋的一個極其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個用特殊手法刻上去的,一模一樣的徽記!
    這個徽記,他見過!
    就在不久前,白凌天給他的那份關(guān)于“明玄會”的資料上!
    孫承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拿著手表,走到依舊站在門口,神情復(fù)雜的姜淼面前。
    “你母親,是怎么去世的?”
    姜淼的眼神有些茫然,似乎還沉浸在回憶里。
    “車禍?!?
    “不是車禍。”孫承打斷了她,聲音冰冷而篤定。
    “是謀殺。”
    他將手表的背面,遞到姜淼眼前,指著那個幾乎微不可見的徽記。
    “這個徽記,屬于一個叫‘房享天下’的組織?!?
    “你的母親,是被人蓄意謀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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