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是他先碰見了,如果換成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這會兒就算沒被炸死,必定會成個殘廢。
“姐夫,”楊彩霞眉頭緊皺,“你一個人咋干,咱們一起?!?
“行了,別扯淡,你們經(jīng)驗不足,聽我的命令?!睆埡I綋]了揮手。
雖然擔心的不得了,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張海山說的對,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退到營地的外邊。
五聲巨響過后,張海山搖搖晃晃地走出來。
“你咋樣?”王紅兵趕緊過去扶住他。
用力甩了甩腦袋,張海山用手掌拍打耳朵,大聲詢問:“你說啥?!”
“我說你沒事吧???”王紅兵貼著他的耳朵大喊。
“我沒事兒,緩一會兒就好了?!睆埡I椒鲋鴺渥?,雖然沒被炸死,但手雷的沖擊波著實不能小看。
這會兒他耳朵嗡嗡直響,臟六腑格外難受,時不時干嘔。
楊秀蓮解開水壺,遞給他喝了一口。
擦著嘴角,張海山抬頭:“沒有雷了,你們進去搜一圈?!?
“不管是啥玩意兒,都弄到這兒來?!?
楊秀蓮實在擔心,蹲在他身邊:“你們?nèi)グ?,我在這照顧姐夫?!?
“行。”王紅兵揮了揮手,帶著人過去。
很快,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搬過來。
軍用水壺,子彈帶,還有些衣服,破破爛爛不像樣。
張海山翻看一圈,表情越發(fā)失望。
本來還以為能找到點子彈或者醫(yī)藥用品呢。
轉(zhuǎn)頭,他的目光看向那些鐵架子床和鋼管。
突然王紅兵的喊聲從遠處傳來。
“海山,你過來瞅瞅!”
跟著過去,王紅兵和羅長征站在營地最后面的緩坡前。
兩人已經(jīng)把雪扒拉開,赫然有一道鐵門,上面掛著一把氧化發(fā)黑的大銅鎖。
“我就說這幫小鬼子不能只在這兒搭幾個帳篷,”張海山格外興奮,“原來在這兒啊?!?
拿出斧頭,用力砸了幾下,鎖頭應(yīng)聲斷裂。
鐵門推開,里面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海山,還是等會兒再進去吧,讓里面的氣兒先走走,省得有毒?!蓖跫t兵依舊擔心里面有細菌武器啥的。
張海山點了點頭。
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們舉著火把走進去。
洞口是五米,是用鋼筋水泥打成的拱形,應(yīng)該是用來加固山洞用的。
里面倒是挺開闊,也不算深,差不多也就是三十多米的深度。
這里面的東西倒是不少,鍋碗瓢盆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找到了兩箱罐頭。
“呵,好東西,好像還是牛肉的?!蓖跫t兵拿起一個上下打量。
“你認識日本字?”羅長征斜眼看著他。
“你傻呀,我不認字還不認識圖畫嗎?”王紅兵調(diào)轉(zhuǎn)罐頭,上面赫然畫著一頭牛。
張海山拿過去,用刀撬開,聞了聞味兒,又用舌頭尖舔了一點。
“呸!”他朝著旁邊吐出去。
“我聞著味道不錯,不能吃了?”王紅兵有些可惜地看著他。
“肉倒是沒壞,可這罐子透鉛,吃了會中毒?!睆埡I接醚例X,使勁兒把舌苔刮了刮,全部吐出去。
“媽的,白高興一場?!蓖跫t兵隨手扔到一旁。
“也不算,”張海山走到一個鐵床旁,拍了拍上面的被褥,“至少咱們睡覺不用挨凍了?!?
“趁著現(xiàn)在有太陽,拿出去使勁拍打拍打?!?
“小鬼子睡過的,肯定不干凈啊。”楊彩霞有些嫌棄。
“咱們帶的那些被子薄,貼身蓋著,這些就蓋在上面,”張海山拿起一床聞了聞,除了霉味兒,倒也沒有別的味道,“等有空了,全部拆開,把棉花重新彈一遍?!?
“隊長,”徐正好奇地看著角落里的一個鐵箱子,“這是個啥玩意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