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用石頭搭建起一個爐子的大體框架。
用一些草混雜著和好的泥土糊上。
最上面留個孔,用來放鍋或者是燒水壺,后面一個小孔則用來作為煙道。
下面留出灶膛,下方也得留個洞,這樣燒完的柴灰能夠落下來。
好清理,進(jìn)氣燃燒也更容易。
張海山找了些樹皮,做成筒子狀套在出氣口上,用泥土和干草一層一層涂抹均勻。
一直延伸了兩米多高,更好指向山洞頂部的通風(fēng)口。
“海山,”王紅兵抬頭望著,“你這樣整不行,照樣有煙往外冒。”
“別著急,”張海山搬過箱子來,踩在上面繼續(xù)堆砌,一直懟到通風(fēng)口處。
外面山風(fēng)呼嘯,正好就會把煙筒里冒出來的煙抽走。
因為有書皮做骨架,盡管三米多高,也不至于垮塌。
抓起一把雪搓掉手上的泥土,張海山仰頭看,頗為滿意的點頭。
“可算是弄好了,”王紅兵用力伸懶腰,“那就等一會兒才天亮,睡會兒吧?”
“我來站崗?!绷_長征提著槍站起來。
“行,有這么多煤,明天咱們也就不用著急出去找木柴,”張海山心情大好,“站完崗你也能多睡一會兒。”
“好!”羅長征點頭,把地上的那一堆柴火慢慢移進(jìn)爐膛里頭。
拿著泥土在旁邊觀察。
爐子里的溫度越來越高,泥土自然就會開裂,一縷白煙冒出。
他立刻用泥土糊死,修修補(bǔ)補(bǔ)一直到天亮,總算是徹底烘干。
爐子上窄下寬,正好形成了一個很好的抽吸效應(yīng)。
火呼呼地燃燒,溫度很高,但也有個缺點,木材消耗得太快。
楊秀蓮起床,看見火爐,她眼神發(fā)亮,蹲在旁邊,上下看來看去。
畢竟她要負(fù)責(zé)所有人的飯食。
有個這樣得心應(yīng)手的爐子,以后做飯也更方便。
前兩天,她只能用三根木頭架起來,下面吊著一根鐵絲,鍋就掛在鐵絲上。
雖然也能用,但是木材燃燒之后的灰塵太輕,經(jīng)常會被火焰帶到空中,一不小心就掉進(jìn)鍋里。
雖然吃一點草木灰,不會把人吃出毛病,但總歸是心里膈應(yīng)。
有了爐子,起碼衛(wèi)生條件更上一層樓。
“行啊,姐夫,”楊彩霞笑呵呵的走過來,“你們四個這活干得,差不多能比得上一個好瓦匠?!?
“什么叫差不多啊,”王紅兵嘴角帶笑,“就是比一個好瓦匠要強(qiáng)?!?
“你看著拐角,抹得相當(dāng)圓滑?!?
“你再看看這煙囪,你姐夫親手干的,麻麻賴賴的,就跟鎮(zhèn)上那一個資本家老板家里掛的油畫一樣。”
“遠(yuǎn)看挺好,進(jìn)一出一摸,跟他媽干掉的癩蛤蟆皮一樣?!?
張海山當(dāng)然知道他在開玩笑,笑呵呵地拍他一巴掌。
“你還成精了,居然還知道油畫?!?
“條件艱苦,能整成這樣就不錯了?!睏钚闵徥譂M意。
“隊長,”葛玉霞有些好奇地圍著爐子轉(zhuǎn)了一圈,指著煙筒問道,“你為啥要弄得這么粗?”
的確,張海山搞的煙囪足足有一個人的腰粗。
聽到葛玉霞這么問,王紅兵倒是率先解釋。
“他手藝不精,就得弄得厚一點,要不然早塌了?!?
“胡說八道,”張海山白了他一眼,“弄得這么粗,是為了提升山洞里的溫度?!?
他輕輕用手碰了一下煙囪,有點燙手,趕緊縮回來。
“只要爐子里的火不斷,這就是個巨大的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