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胡,他又想起了船上的那位老人。
“一曲肝腸斷,清音不絕知音絕。”
持著二胡,白洛微嘆一口氣,竟是將自己曾經(jīng)把二胡師傅拉走的功力都用上了。
雨夜中,悠長亙古的聲音并沒有傳出去太遠,反而在雨聲的作用下......變得若隱若現(xiàn)。
但正是這種若隱若現(xiàn),更是顯得詭譎。
那一夜,許多反抗軍的戰(zhàn)士都做了個噩夢。
夢中,他們奔跑在陰雨連綿的山林之中。
在他們身后,則是一個恍若小山的巨人。
這個巨人完全被黑霧所籠罩,看不出它原本的樣貌,但他身上的那種壓迫感卻是實打?qū)嵉摹?
它的聲音嘶啞粗嘎,聽起來就好像是許多鋸子一起在伐木一樣,又像是兩塊木板在一起使勁摩擦。
甚至都起了火星子。
無論他們怎么去逃,都無法躲過那個巨人的聲音。
直到凌晨時分,這些被噩夢折磨的士兵才緩緩沉睡了下去。
一曲結(jié)束,白洛意猶未盡的看向了床上的小貍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睡著就睡著吧,這孩子還流哈喇子。
不過這哈喇子很奇怪,居然是呈泡沫狀。
也就是傳聞中的口吐白沫。
“丘丘人那里搞來的牛奶有問題?可是我親眼看著他們喝過之后,才從鍋里撈出來的?。俊?
收起了手中的二胡,白洛走到了小貍貓身邊,拉起旁邊的小被子給她蓋上之后,這才躺了回去。
帶著滿腹的疑問,他伴隨著雨點敲打瓦片的聲音,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也許是急著去稻妻城的緣故,白洛起的比平時稍微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