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慶海就跟自己老爹,在大隊部和這些人,混了一小天兒。要吃晚飯了,爺倆溜溜達達的該往家走。何慶?;氐郊乙豢矗依锏娜俗吖饬?,見自己大姐準備做飯,何慶海麻溜的伸手。到下屋轉了一圈兒,拿出一盆魚肉丸子,給何青芝造猛了,幸虧她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也沒問,明知道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就是沒問,何慶海,就仗著大姐這一點好,所以就明目張膽的拿了出來,何青芝無奈的說,做啥吃?何慶海想了想魚丸子湯。
湯在鍋里已經做好。只見何青芝和了一盆棒子面兒,面已經和好有一會兒了,開始貼大餅子,各個橢圓形的大餅子貼滿了鍋圈兒,這時候家房門被推開,一看竟然是何慶喜,何慶海皺著眉頭說,有事兒,何慶喜臉色不變的說,我爹叫二叔過去一趟。何義起身穿上棉襖就跟著走了,何慶海這次沒跟著去。
程桂珍不放心的說,不知道你那大爺又要算計你爹啥?何慶海想了想說,還能算啥?除了糧就是錢唄,這些爹都說了的不算,娘,你放120個心,等爹回來就知咋回事兒。
知道飯點兒把何義給叫去,肯定就是在那吃了,所以家里人吃飯的時候,也沒有等他,當一大盆的魚丸湯端出來,鮮美的味道,整個房間都能聞到,大餅子一面貼著鍋巴,金黃金黃的,咬一口脆香,喝一口湯,再來口丸子進嘴里,q彈爽口,真好吃。
何慶海造了四個大餅子,干了兩碗湯,太好吃了,幾個小的也都沒少造,就連小三都吃了四個大餅子,小四小五一人吃倆大餅子,這么小就能吃,而自己大姐也吃了三個大餅子。
老娘這些天身體恢復的非常好吃,魚肉,魚丸不會再有嘔吐的感覺,現(xiàn)在臉色非常好,白里通紅的,大餅子也吃了兩個,喝了一大碗湯,魚丸子沒少吃,一家人吃完趕緊收拾下去,順便還放鍋里熱一些,不知道何義啥時候回來,這也是家里人隨時的習慣,只要有人沒回來吃飯,就放鍋里熱上一些,也許回來還能吃點兒,省的涼了。
這時候天黑的非???,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漆黑如墨,何慶海,想了想好久沒到黑市上去了,穿好衣服就出了家門,程桂珍也不知道何慶海出去干啥,也沒問,以為他是去他大爺家看何義去了。
何慶海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穿了這身衣服,很少在村子里露面兒了。是一套。熊皮做的大衣,這還是自己在空間里琢磨的。往黑市走的方向何慶海就發(fā)現(xiàn)不老少人都往那去,畢竟離鎮(zhèn)子近,自己屯子也就6里地左右差不多,三三兩兩的人,肩上扛著,手上拽著爬犁的。畢竟這樣省事兒。肩上扛的估計也沒有多少東西,看樣子多的都用爬犁。
何慶海就發(fā)現(xiàn)有村兒的人,用爬犁拽兩個袋子,仔細辨別,應該是糧食,心想這誰家糧食這么多,可以隨便拿出去賣的嗎?這不是自己想的,沒有糧食吃,餓肚子也是他們自己。
當何慶海跟著人流量一點點來到鎮(zhèn)上的廢棄的大倉庫附近,只見人流非常多,都往這塊兒聚來,有的人甚至趕著驢車進去,每人交了1毛錢。不管是買還是賣,都是一個價錢。當何慶海進來,好家伙,這里面真不錯,有棚頂有墻,擋著大風吹不進來,有的點著火堆,有的點著油燈??此麄兌假u些啥,人說話聲音都不太大,壓低了聲音,有的人明目張膽的露著臉,就不害怕別人認出來,有的人臉上蒙的嚴嚴實實的,而何慶海給自己臉上戴了一個頭套。這還是自己用一塊黑布露倆眼睛,露個嘴巴,這是自己做的。外邊兒的大帽子,頭上一戴,臉黑乎乎的,誰也看不出來他是誰,身上還穿著一身熊皮大衣,一看都不好惹,手里啥也沒拿。
何慶海主要是來見識見識,看看物價。在這里轉悠他就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互相盯著,有人出我大量的物品看他們交易,不像是黑吃黑,開始何慶海還以為這黑市換人了呢,后來何慶海聽了幾個人的對話,才知道啥原因,這倆人也是常年在黑市,上輩子何慶海就認識這倆人,膽子很小,雖然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后期也發(fā)了財,但是這倆人也屬于編外人員,一個人說道,哎呀,“最近這一個來月,不知道咱這頭兒是咋回事兒,主要讓咱們看著,交易的有沒有用黃貨,甚至外幣的,”另一個人說,“就咱這鳥不拉-->>屎的窮地方,還有人用外幣,開啥玩笑?”剛開始說話的人說道,“這天怪冷的。老大吩咐的事兒咱們也得辦好,你沒聽老大吩咐嗎?如果有發(fā)現(xiàn)用大批黃貨交易,或者用外幣的上報,每人獎勵咱20斤棒子面兒呢?!?
何慶海聽到這人說就納了悶兒了,心想在這鄉(xiāng)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哪有會用外幣的呀?不對,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會自己想的那樣吧。想聽聽這倆人會不會說出更多的話,只見另一個人說“就是咱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誰還會用外幣,我看那20斤棒子面兒咱可賺不來,沒那命哦,盯著這么多天也沒看著,都他媽是用獵物換糧食,糧食他媽的換緊俏貨的?!逼渲辛硪粋€人說“我聽我一個大表哥說他在臨縣的一個黑市上,也是這樣吩咐的,聽說也是查有沒有用外幣交易的?!?